要知道,这些坦克和雇佣兵加起来,都能组建一个一等一的军队了。
同时,傅西洲也看向了她。
只见她靠近陆靳琛的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了,他喉结一紧,呼吸骤然一沉,再一次纵身跃下,朝顾北笙走去。
陈实先小跑到了顾北笙和陆靳琛的面前。
当看到陆靳琛满身是伤,眼底一抹巨变,颤抖着喊道:“大少爷,你怎么样了?”
傅西洲的意识迷离,浑身滚烫,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或者说,已经失去了意识。
“扶他上车,他失血过多,要赶紧下山救治!”
“好好……”陈实早已经六神无主,此刻,顾北笙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陈实小心翼翼的接过陆靳琛,扶着他往车上走。
顾北笙正要跟上去时,忽然,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有些老茧,粗粝不太光滑,但在这个时刻,竟让她心中莫名有了片刻平静和安稳。
她回眸,心一动,是傅西洲。
他穿着来时的风衣,伴随着晚风轻轻飞扬,手心很凉,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浑身上下的气场凛冽得直逼人心,但在靠近她那一刻,所有的寒冷逐渐转换成一种浅浅的温软。
松开了她的手腕,又握紧了她也很凉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抱歉,我来晚了。”
耳边还有风声以及坦克碾压石头的噪音。
然而,他的声音如碎玉,又似骄阳,被风吹到了她的耳蜗里,像暖流从心尖轻轻滑过。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就一个下午几个小时而已,但她莫名感觉过了好些天。
上一次见面还是洲洲,而这一次,是傅西洲。
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摇了摇头,露出了今天晚上唯一的笑容:“不晚。”
来得刚好。
不然,可能还会有更糟糕的事发生。
“傅太太!我们大少爷突然口吐鲜血了,你快来看看。”这时候,陈实着急的声音响起,略显突兀。
顾北笙抽回了手,眉间拢紧,几乎是下意识就往车边跑。
傅西洲看着握空了的手,并没有不高兴,嘴角反而勾勒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将手收了回来,看向顾北笙慌忙的后背。
她似乎已经很自然的接受了傅太太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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