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纳。大将滕戣向呼延必显请战道:“将军,敌军来势汹汹,必然以为我们不敢出击,我们便趁此机会狠狠地捅他一刀!”
呼延必显却皱眉思忖道:“那古德是一代名将,难道不会防备吗?”
滕戣急忙道:“将军,若不冒风险,如何能取得大胜?若是敌军没有防备,我们不说一战打垮他们,至少也是重挫他们的锐气啊!”
呼延必显没好气地道:“如果他们有防备的话,便是我军落入彀中,只怕这巴特纳就难以守住了!”滕戣到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之下,不由得呃住了。
呼延必显思忖道:“不过你的建议还是很有道理的!俗话说得好‘以正合以奇胜’,不冒风险如何能够取得胜利!”随即对滕戣道:“我把一万战骑交给你,你去给我狠狠地捅他们一刀!”滕戣双眼一亮,兴奋地应诺。呼延必显叮嘱道:“记住了,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给我退回!如果突袭得手,也不要恋战,在狠狠地捅了他们一刀之后,必须迅速脱离战场!”滕戣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城门打开,滕戣率领第四军团麾下的一万战骑奔驰出城,直朝西方而去。
话说古德率领五十万大军一路东进,在这片三不管的莽荒之地里并没有遭遇任何阻碍,大军一直前进到巴特纳西边三百多里的瓦拉纳西。天色已经昏暗,古德下令大军就地扎营造饭,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继续进军。一时之间瓦拉纳西喧嚣热闹起来,无数篝火散布在大地之上便好似天上的繁星,肉香饭香在天地之间回荡着。
一阵喧嚣过后,整个营地都安静了下来,神罗将士以及天竺仆从军东倒西歪已然进入了梦乡。不过大帐的灯却一直亮着,元帅古德正站在地图前思考着进军的策略。虽然己方兵力相对于大明军来说占据了绝对优势,可是已经同大明军大战了几回的古德却深深地知道大明军的厉害,丝毫不敢大意。
杀!“敌人!敌人!”轰隆!轰隆!大帐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嚣声。
古德吃了一惊,赶紧抄起自己的宝剑奔出了大帐。赫然看见四面八方都有火头窜起人影攒动。
古德眼见有敌人袭营,狠狠吃了一惊,赶紧对身边的亲兵下令道:“立刻传令各军,集结反击敌军!”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滚雷般急促的马蹄声大响!古德赶紧循声望去,赫然看见数千彪悍的大明战骑狂飙一般从天竺仆从军的营地里席卷而过;只见天竺人四散奔逃连滚带爬,在铁蹄刀锋之下尸积血飞,他们面对大明战骑的突袭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古德大为恼火,急声下令调一支兵马去仆从军营地支援。
亲兵领命奔了下去,然而这名亲兵前脚刚走,一名军官便后脚本来了,急声道:“大元帅,不好了,一队敌军战骑突袭了我们的辎重!”
古德吃了一惊,连忙朝西边看去,果然看见火舌翻卷,人影攒动,大明战骑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神罗大军在经过了短暂的混乱之后,迅速集结起来反击杀入营垒中的大明军。一队队战骑与大明军碰撞厮杀,一队队步军如同一道道海潮一般涌上前去。大明军的攻势虽然凶猛,然而毕竟兵力十分有限,攻势在神罗步骑不断地反击下迅速被遏制住了。很快,战况便开始发生逆转,随着神罗步骑正面反击,两翼包抄,突入神罗营地的大明战骑反而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滕戣眼见战况逆转,越来越多的神罗步骑加入战场,却还想突袭古德的中军大帐。
这个目的最终自然没能达成,反而令一支近两千人规模的战骑陷入了敌军重重包围之中。滕戣奋力冲突想要解救他们,可是冲开了一重敌军,却有两重敌军围裹上来,舍命冲杀了一阵,不仅没能救出那支被包围的战骑,自己的大队反而要陷入敌军重围了。
副将一把扯住了杀红了眼的滕戣。腾开瞪眼吼道:“干什么?放开!”副将急声道:“将军,你忘了呼延必显将军的嘱托了!”
滕戣心头一惊。随即看见主力部队也要陷入重围了,只得放弃了重围中的兄弟们,率领主力部队朝东边杀开一条血路而去。
神罗方面眼见大明主力冲出重围,也不追击,回过头来专心剿杀重围中的那股大明战骑。一重重步军,一重重骑兵围裹上去,凶猛攻杀!大明战骑虽然处身于重围之中,却是疯狂无比,对着敌军的刀山枪林策马冲杀,前仆后继,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恶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算结束。重围中的近两千大明战骑全部阵亡,战马勇士血染大地!神罗人眼见终于歼灭了大明军,不由得松了口气!
大将穆勒奔到古德面前,躬身禀报道:“大元帅,攻入营地的敌军已经被我们全歼了!”
古德问道:“有抓到俘虏吗?”穆勒皱眉摇了摇头,道:“剩下的最后一个军官也自刎了,所有人全部阵亡,我们没有抓到一个俘虏!”
古德紧皱眉头,喃喃道:“又没有抓到俘虏!”随即问道:“我军损失情况如何?”
穆勒道:“我军兵马伤亡了八九千,而天竺人死伤更加惨重,怕不有将近两万。这些损失倒在其次,最大的损失是我们差不多一半的粮草被毁,另外数万匹战马逃出马厩!”
古德郁闷不已,喃喃自责道:“大意了!我太大意了!还以为大明军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不敢来进攻,却没想到他们不仅来了,而且攻击如此迅猛!”随即对穆勒等人道:“从今往后,只要是面对大明军,所有人决不可有丝毫大意,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众人一起应诺。
古德将善后的事情交给了穆勒等将,自己则回到了大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