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这话,只感到难以置信,耶律鸿钧声音颤抖地问道;“娘娘,这,这是真的吗?”
耶律寒雨微笑着点了点头。耶律鸿钧和耶律中禁不住激动的情绪,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感激涕零地道:“多谢陛下海涵!多谢娘娘为我等周全!”
耶律寒雨淡淡地道:“我希望先前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否则便是我有心周全,只怕也救不了你们了!”两人唯唯诺诺,指天为誓。
耶律寒雨微笑道:“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大明陛下已经令北方大军往辽国边境集结了,同时我们的使者也将前往金军营地阻止耶侓休哥。”两人感动不已,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大明皇帝和眼前的娘娘对于己方真是情深意重啊,自己若再三心二意可就真不是人了!
范勇,大明使者,奉命出使辽国,旨在警告耶侓休哥不要侵略西辽。然而耶侓休哥大怒之下,哪管那许多,当即撇下了范勇率领大军南下。范勇并未刻意阻拦,而是留在了斋桑泊,一面留意时局的发展,一面向国内报告并且等候杨鹏的进一步指示。
范勇在接到了杨鹏的命令之后,当即便领着两个随从快马离开了斋桑泊南下。这天中午,一行三人来到了阿拉山口北边的荒原之上。前方传来一阵阵的战鼓声呐喊声,大地仿佛都在颤抖。三人勒住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极目远眺,只见天边一排大山横列如戟,大山之中赫然劈开一道豁口,好像是被天斧斩断的一般!豁口上横亘着一道城墙,那便是兵家必争之地的阿拉山口了。山口正面,千军万马烟尘滚滚,数十万契丹军正在猛攻关隘,杀得天昏地暗愁云惨淡。
范勇眼见契丹军攻势如潮,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目光找到了坐落在西边的进军营地,当即领着两个随从策马奔去。
场面恢弘而激烈的攻城大战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眼见潮水般的大军将那座关口给淹没了!
契丹军中突然响起一阵阵长长的号角声,那仿佛淹没了山口的潮水缓缓退了下来。阿拉山口再次趁现在视野之中。显然契丹军这一天的猛烈攻击并没能突破西辽军的防御。出现这样的结果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阿拉山口本就是天下险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并非兵力和将士的勇猛所能客服的。先前辽国之所以迟迟没有对西辽发动大规模战争,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便是阿拉山口实在太过险要,难以攻取,因此虽然历代辽国君主起过对西辽用兵的念头,都都因为阿拉山口而最终放弃了。
这一次耶侓休哥也正是气疯了,所以才会率领大军直扑阿拉山口。
大军退回营地,士气显得有些低落。连续多日猛攻阿拉山口却除了损兵折将之外毫无所获,契丹军将士的士气不可避免的开始走下坡路了。
耶侓休哥及众将步入大帐。耶侓休哥忍不住懊恼地骂道:“打了差不四天时间,竟然毫无进展,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众将郁闷不已,大将军维斯特忍不住道:“我们都尽力了!不是我们不拼命,实在是地形对我们太不利了!攻击正面只有那么大,我们兵力虽然庞大却根本不能展开!攻击坚城那也算了,可是敌人竟然还从两侧的悬崖上不断射箭投掷石块,我军还没有前进到城墙下就已经死伤不小了!”
耶侓休哥大怒,喝问道:“你是认为我们无法攻破这里吗?”
维斯特一脸沮丧地道:“我是认为不太可能!”
耶侓休哥当即便要发作,但是考虑到维斯特是麾下有数的几位悍将之一,便将怒火强自按捺住了,哼道:“朕就不相信拿不下这里!”
众将面面相觑,都感到陛下如此赌气,恐怕不是好事啊!大将军萧讹里朵建议道:“陛下,既然这里难以攻击,我们不如换一个方向吧,跨国西海直攻西辽的西海大营或许可以打破现在的僵局!”
耶侓休哥不由得心头一动,思忖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军官奔进来禀报道:“陛下,大明使者范勇求见。”
耶侓休哥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道:“他怎么跟到这里来了?”犹豫了一下,对军官道:“叫他进来。”军官应了一声,奔了下去,片刻之后便领着风尘仆仆的范勇来到呢大帐之上。
范勇见到了耶侓休哥,微微一颔首,道:“大明使者范勇见过辽国皇帝陛下!”
耶侓休哥哼了一声,道:“你若是又要说那一通屁话,就趁早给我闭嘴!惹火了我,我可不会管你是谁的使者!”大帐内的众将纷纷叫嚣起来。
范勇笑了笑,看了看周围的将领,对耶侓休哥道:“陛下,我认为我们还是私下里谈比较好,请屏退众人!”众将又叫嚣起来,骂什么的都有。
耶侓休哥看着好整以暇面带微笑的范勇,不禁皱了皱眉头,举起右手,现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耶侓休哥对众将道:“你们都退下!”众将心中不乐意,狠狠地瞪了范勇一眼,鱼贯退出了大帐。
大帐内只剩下了耶侓休哥和范勇,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像那种不许我辽国侵犯西辽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范勇笑了笑,道:“我只是来通知陛下,我们大明的北方军队正在全面向辽国边境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