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天不遂人愿

少年战歌 步枪子弹 3113 字 18天前

杨鹏笑道:“这没有什么。”随即对一名密卫道:“你领周小姐主婢去找一家好一点客栈住下,告诉店家,房钱记在燕王府账上。”那密卫抱拳应诺。周冰倩微红着娇颜小声问道;“大哥,我们,我们还能够见面吗?”

杨鹏笑道:“当然可以!你不是认我做了大哥了吗?妹子要见哥哥,难道还不行吗?这段时间我会住在驿馆中,如果你想哥哥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周冰倩娇颜微红地点了点头。杨鹏对那个密卫道:“去吧。”密卫应诺一声,领着马车离去了。杨鹏看着马车的背影,只见车帘掀开,周冰倩探出头来回望,挥了挥手。杨鹏笑了笑,也朝她挥了挥手。待马车拐过街角看不见了,杨鹏便策马朝行馆行去,众隐杀紧随在后。

曹虎听说杨鹏回来了,赶紧来到驿馆相见。见到了陈枭,有些气恼地道:“燕王一身安危事关燕云兴衰,天下苍生,怎可如此轻忽!”

杨鹏道歉道:“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曹虎苦笑道:“只怕燕王现在虽然如此说,但将来只怕是依然故我!”杨鹏笑了笑,“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会注意安全的!我对于自己这条命可在乎的很呢!”曹虎呵呵一笑,叹了口气。

杨鹏想到今天遭遇的事情,于是简要说了出来。曹虎听说燕王竟然真的遇到了刺客,虽然看见燕王就安然无恙地在眼前,依旧不由的面色苍白了。杨鹏摆了摆手,笑道:“没有任何问题!你别这个样子,弄得我也跟着紧张兮兮的!”曹虎怒声道:“竟敢行刺燕王,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即刻全面搜捕!”

杨鹏摆了摆手,道:“如今荆湖南路和江南西路刚刚收服,不要为了这件小事弄得人心惶惶,大家不得安生!”

曹虎皱眉道:“燕王所言甚是,可是这件事也不能不闻不问啊,属下以为,还是要调查的。”

杨鹏道:“这件事我会交给‘华胥’负责,你还是专心处理好荆湖南路的内政吧。”曹虎见杨鹏如此说,也只好应了下来。杨鹏想起一事,道:“对了,我抓了十几个刺客,就都交给你来关押了。在‘华胥’的人来到之前,你可以先行审问一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是。”杨鹏看了曹虎一眼,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曹虎躬身应诺,退了下去。

杨鹏想起那个刚刚认的妹妹,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一早,杨鹏洗漱用餐之后,便走到桌边坐下,准备处理公务。看见桌上放着一只红色封套的公文袋,十分醒目,杨鹏记得昨天睡觉之前明明没有这只公文袋的,知道是自己睡着之后才送来的。拿起那只公文袋,拆开公文袋,取出公文,翻开看了起来。杨鹏流露出思忖之色,微笑着喃喃道:“契丹人真是势如破竹啊!不过这后面的战斗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原来这封公文是从燕京转发过来的,是关于契丹人和倭人现在的情况。

宋人眼巴巴的期待契丹人会从北面发起进攻,好解除当前面临的危急状况,然而事与愿违,契丹人也不是笨蛋,当初他们跟宋人接触也不过是存着利用之心罢了,如今宋人兵败如山倒,契丹人就更加不可能帮助宋人了,索性趁着燕云大军被羁绊在南方之机,大举杀入高丽,拉开了收复高丽的序幕。

而当契丹人大军和高丽流亡军队,杀入高丽之时,倭人内部支持皇太子勇仁的军队和支持太宰大臣平清盛的军队正在混战,自然无法抵御,再加上高丽百姓的支持,倭人兵败如山倒,在燕云军席卷荆湖南路和江南西路的这段时间里,辽国和高丽联军势如破竹,收复了开京以北的所有土地。随即兵临开京城下。不过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就不会像先前那么容易了,燕云军已经收回了骚扰倭人的水军,而勇仁和平清盛鉴于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停止了内战,达成了一致对外的协议,双方大军都在调动,真正的大战即将在高丽的国土上上演。

杨鹏放下报告,流露出思忖之色。

广州行宫,赵恒和满朝大臣一天到晚都在等候契丹人南下的消息,然而传来的却是契丹人攻入高丽与倭人开仗的消息。赵恒及满朝大臣惊讶之余,不由的惶恐起来,惶恐之下纷纷怒骂契丹人背信弃义不守诺言。然而骂过之后,朝堂之上却变得一片寂静,赵恒及众位大臣全都如同经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了,个个面色苍白,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们在担心燕云大军如果继续南下那该如何是好啊!

礼部上书蒋修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这蒋修是江南最有威望的儒家大佬,有传言说其对于儒家经典的理解和阐释,几乎已经可与孔孟相比肩了,便以大礼邀请这个蒋修做了礼部尚书。蒋修已经过了九十岁了,面目清癯,手拄拐杖,三缕长髯,仙风道骨,绝对是儒林的老前辈。

只见蒋修来到殿下,双手拄着拐杖朝赵恒微微鞠了一躬,道:“陛下,当此危难关头,只能忍辱负重了!”

众人不解,赵恒问道:“老大人此话何意?”

蒋修有气无力地道:“如今燕云强盛,若与其对抗,只怕剩下的这点江山也是保不住的!因此不如放低姿态,以保全大宋的根苗,待将来有机会再重整旗鼓收复天下!”赵恒觉得蒋修所言十分有理,如今这种情况之下,显然不是燕云的对手,何必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若是能够以示弱以保全现有的这些江山和荣华富贵,不用打仗,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赵恒一念至此,深以为得计,至于大宋的威仪和赵家的尊严什么的,完全都抛到了脑后。急忙问蒋修道:“老大人以为我们该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