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燕云战骑冲后面撞入宋军中间,宋军正在与正面的燕云战骑鏖战,杀得难解难分,根本没防备背后又突然杀来了一支燕云战骑,无法抵挡,被燕云战骑好似收割麦子一般连片砍倒,杀入纵深!宋军慌乱起来,这时正面的燕云战骑乘机猛杀,宋军再也抵挡不住,兵败如山倒了!……
曹勇领着几千残兵败将逃进了襄阳。刘枫等人见出去的十万大军,居然只回来了几千残兵,惊得目瞪口呆。行营大厅中,曹勇坐在上首帅位上,一脸沮丧的神情,刘枫以下也都愁眉不展。刘枫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这真是了不起的计谋啊!我们都被燕王算计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可是燕王这一次却是虚就是虚,实就是实,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曹勇懊恼地道:“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中了他的计策,也不会遭遇如此惨败,致使汉水防线失守,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刘枫道:“这也不能怪大帅!实在是杨鹏的计策太高明了!他这一手,骗不了平常人,却偏偏能够瞒住智谋不凡之人!就好比当年诸葛亮设伏曹操,曹操以为诸葛亮‘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却没想到诸葛亮却是‘实则实之,虚则虚之’,结果令英雄一世的曹孟德上了当,今日的情景便好似当初一样!大帅并未做错什么,只是那燕王实在太高明了!”
曹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感叹道:“这杨鹏真不愧是盖世枭雄!难怪短短几年之内便席卷了整个中原!”摇了摇头,对众将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都不要去想了!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目前的情况!你们都说一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那位襄阳知府吕大人一脸惶恐地道:“燕云大军已经渡过了汉水,我军损失惨重,只怕这襄阳已经不可守了!”几个将领点头附和,都一副惶恐忧惧的模样。
曹勇心中不悦,看向刘枫,问道:“刘先生,你怎么说?”
刘枫皱眉道:“如今的形势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十分不利,不过却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城中还有六七万守军,襄阳城城高河阔粮草军械充足,燕云军虽强,可是要想攻破襄阳那也绝非易事!另外,均州、谷城、宜城,还有我军二十万重兵,随时可以支援襄阳,我们与燕云军还可一战,现在就言胜败,为时过早!”
曹勇赞道:“说得好!现在言胜败,为时尚早!”扫视了众人一眼,“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本帅也绝不会撤退!”众人都是一惊。曹勇斩钉截铁地道:“俗话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又有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陛下以江北重托于本帅,本帅既然受人之托,便无可选择,必须誓死捍卫江北!不成功便成仁,纵然万死也绝不会退缩!”众将大受感动,一起抱拳道:“大帅既然要誓死捍卫江北,末将也将誓死追随大帅,万死不辞!”
曹勇大感欣慰,大声道:“好!我等便生死与共!”吕知府等文官连忙也道:“我等也愿誓死追随大帅!”曹勇点了点头,随即对众将道:“尔等轮流守备城门城墙,不可懈怠!”众将抱拳应诺。曹勇接着对吕知府道:“知府大人,这安抚百姓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一定不可使城内出现骚动!”吕知府拱手应诺。
曹勇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诸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都退下吧。”众人拱手应诺,鱼贯而出,只有刘枫留在原处没有离开。
待众人退下,曹勇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刘枫道:“大帅,如今的情势十分危急,在下建议是不是放弃均州、古城和宜城,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襄阳来?”吴玠想了想,皱眉摇了摇头,“不行!那杨鹏何等人物,难道料不到我们会调三城兵马回援?燕云军的斥候想必正昼夜不断的监视着三城的情况,只要三城守军离开,他们便会于半路伏击!燕云战骑纵横天下,我军全是步军,若在行军途中,不管如何提高警惕,都无法抵挡燕云铁骑的突袭!其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刘枫觉得大帅所言有理,皱眉道:“可是如此一来,我军兵力分散,岂不是会被对方个个击破?”曹勇思忖片刻,道:“为今之计,只能请求朝廷想办法调兵增援了!”看了忧心忡忡的刘枫一眼,道:“短时间内燕云军是不可能攻破襄阳的,倒也不必太多担心!”刘枫点了点头。
朝廷君臣日夜期盼前线传来捷报,这天终于有军报从前线传来了,君臣们都兴奋起来。赵恒接下太监转呈而来的军报,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了起来,众大臣则都盯着赵恒的面颊,渴望听到赵恒说出前线的好消息。赵恒却突然面色大变,颤抖双手惊呼道:“这,这不可能!”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来,太师黄琮急忙问道:“陛下,前线是什么情况?”赵恒咽了口口水,用惶恐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群臣,颤声道:“我军再次失利,损失不小,燕云军已经突破了汉水,襄阳岌岌可危!”
大臣们虽然已经有所预料,然而当确切地听到这样的消息,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惶惧无措。大殿之上立刻嘈杂起来,群臣议论纷纷。突然刑部尚书出列,气急败坏地道:“陛下,赵恒辜负君恩,一败再败,致使逆贼猖獗至此,必须严加惩办!”许多大臣附和起来,都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其中最激动者更是嚷着要处死赵恒。赵恒满腔的惶恐也瞬间化作了对赵恒的怨恨,心里不由得起了杀机。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