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天昊的马车来到赞巴拉马车旁边停下,车帘掀开,露出李天昊的面孔,赞巴拉冷声嘲讽道:“难道李大人还不肯罢休?”
李天昊叹了口气,歉意地道:“在下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随即道:“丞相学识渊博,智深如海,想必能明白在下的苦衷!”赞巴拉冷笑道:“你是在效仿汉朝的班超。可惜你既不是班超,燕云更不是西域弱国,如此做法简直可笑!”
李天昊苦笑了一下,十分诚恳地道:“丞相大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赞巴拉其实也有此意,他虽然痛恨对方竟然来袭杀自己,但也明白对方那种做法也是迫不得已,同时他也希望能够稳住西夏方面不致事态失控,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咱们不如到天京大酒店中坐一坐吧。”李天昊十分高兴,随即让副手把大部分人带回客馆,赞巴拉也让副手将大部分人领回了客馆。两人轻车简从,相偕往天京大酒店而去。……
韩冰与耶律寒雨坐在耶律寒雨院子里的凉亭中下棋,韩冰持白棋,耶律寒雨持黑棋,黑棋已经对白棋形成了左右包抄的巨大优势,白棋只能是苦苦支撑。又下了几手,耶律寒雨的黑棋一举吞灭一片白棋,白棋的形势立刻变得七零八落起来,显然是兵败如山倒无力回天了。韩冰长长地吐了口气,把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盅,苦笑道:“我又输了!”
耶律寒雨笑道:“韩冰妹妹进步很快呢,今天居然和我厮杀了这许久,相信假以时日,我便难以与韩冰妹妹抗衡了!”韩冰虽然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胜过耶律寒雨,但也知道那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就在这时,蒋丽领着一个身着便服的密卫卫士过来了,禀报道:“启禀两位娘娘,负责监视吐蕃使者的卫士回来了。”那个便服卫士立刻上前来拜道:“小人拜见两位娘娘。”
两女的目光同时转到那个卫士的身上,耶律特里问道:“你是负责监视吐蕃使者的,可有什么发现?”
那卫士道:“吐蕃使者离开后不久,西夏使者便追上了吐蕃使者。两人刚开始还很有敌意,可是很快似乎就和解了,随即两人遣走了大部分的随从,去了天京大酒店。两人在天京大酒店中包下一间包厢,属下化装成小二送酒水进去,亲眼看见他们满脸笑容关系十分融洽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化敌为友了。”
耶律寒雨和韩冰互望了一眼,神情都十分意外的模样,梁红玉问道:“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卫士道:“小人进去送酒水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说话,而我们潜伏在隔壁的人也没能听清楚他们的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
韩冰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没有报告的吗?”卫士道:“没有了。”梁红玉道:“你们继续监视,有任何情况,立刻回报。”卫士躬身应诺,退了下去。
韩冰看向耶律寒雨,皱眉道:“耶律姐姐,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耶律寒雨点了点头,道:“吐蕃是打着吞并西夏的主意出使我们燕云的,西夏使团显然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会突袭突波使团,希冀凭借冒险一搏而一举改变局面。然而如今形势的发展与我们之前的预料似乎完全背道而驰了!”
韩冰皱眉道:“那个赞巴拉究竟想干什么,他难道想要违抗他们皇帝的命令不成?”
耶律寒雨皱眉道:“看来这个赞巴拉很不简单啊!他不是一个只会愚忠的大臣,而是一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大才,说不定他真的会背着他们的皇帝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来!”梁红玉难以置信地道:“难道西夏和吐蕃还能结盟不成?”耶律寒雨道:“吐蕃和西夏本来就已经秘密结盟了,只是因为我们燕云太过强盛,才致使吐蕃皇帝临时改变了决定。”顿了顿,“如果赞巴拉在我们和吐蕃皇帝之间作梗,捏造谣言,只怕真的就被他改变了局面!”
韩冰狠声道:“既然他要从中作梗,那就杀了他!”耶律寒雨面露思忖之色,说道:“最好先弄清楚情况再说。”韩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韩冰分别接见了两国使者,出乎韩冰和耶律寒雨的预料,这两国使者的表现都没有任何异样。不过就在韩冰接见完了他们两个之后的傍晚,负责监视两国使者的密卫卫士来报,说两国使者又秘密相见了,两人长谈了很久,具体谈得什么并不清楚。两女觉得他们双方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却完全不清楚。
不久之后,两国使者相继告辞而去,双方本来有很长一段路是相同的,可是却故意一前一后,并不走在一起,这显然是做给燕云护送官兵看的。
数日之后,吐蕃使团一行人便进入了秦凤路。这天,使团众人在数百燕云官兵的护送下沿着渭水西行。此时正当中午,火辣辣的阳光洒在大地之上,整个大地一片亮堂,而各人则感到十分的燥热难当。
赞巴拉远远望见前面河边有一座桑树林,不由的一喜,拿马鞭指着那片桑树林道:“咱们到前面的树林中休息休息,等这火毒的日头过去之后再赶路!”负责保护他们的那个燕云军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