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卜太皱了皱眉头,“算了,这也不能算是你的罪过,起来吧。”
“些大将军!”赞卜太看了一眼前方的城池,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我几十万大军会拿不下这小小一座城池!”
第二天一早,城外吼声如雷,吐蕃军再一次强攻城池,攻势比前一天更加猛烈,而且是从西、北、南三个方向同时猛攻,吐蕃人似乎是志在必得了。然而整整一天下来,吐蕃军却依然没能攻入城中,而且比昨天损失更大,吐蕃军将士都不禁有些气馁,只觉得这样的打法就如同是拿脑袋去撞墙一般。
赞卜太束手无策懊丧非常,这时朵桑建议道:“大将军,我们可以抓一些汉人百姓来,驱赶他们为前驱攻城。那燕云军沽名钓誉,素来以汉人的保护者自居,定会开城放那些百姓进去,如此一来,我们便乘机涌入城中,不怕打不垮燕云军!”
众人眼睛大亮,赞卜太赞赏道:“好计谋!好计谋啊!……”哈克却道:“这只是朵桑自己猜的,若是燕云军就是不打开城门呢?咱们岂不是又白白忙活了一场?”
赞卜太又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哈克说的是很有可能的,若是换做是他防守城池的话,是绝对不会为了几个百姓而打开城门的,这样看来,只怕这条计策并不可行啊!朵桑笑道:“我断定燕云军必会中计!退一万步说燕云军如果真的不开城门不管他们汉人百姓的死活,那么咱们就在他们面前慢慢砍杀那些百姓,燕云军的将士就算是钢铁铸就的也肯定会军心动摇,那时我们成绩猛攻,燕云军定然抵挡不住,可一战而下!”
赞卜太兴奋地点头道:“好好好,朵桑说得好!朵桑,你,赶紧带人去周围尽可能多地把汉人百姓抓来!”“是!”随即近万吐蕃军离开军营分作数队四面去搜捕汉人百姓;这时虽然大部分汉人百姓已经听从燕云军警告逃入了附近的山中,可是依旧有许多百姓恋栈家园不愿离开,结果被如狼似虎的吐蕃军给得住了,呼儿唤娘的哭喊声在十里八乡回荡,到处都是凄惨的景象。
陈杰接到斥候急报,说有吐蕃军在祸害周围的乡亲,想都没想,便留下宣赞守城,自己率领两千战骑出城去了。在附近的乡间游走截击,鏖战七场,杀了两千多吐蕃军,救下了五千多老百姓,然而却依旧有数以万计的百姓被吐蕃军抓去了军营。陈杰两千战骑救不了他们,只能暂时回入城中。
陈杰率领战骑进入城门,那些获救的百姓们纷纷跪倒在街道上感谢陈杰和将士们的救命之恩,人人都满脸泪水,有的是喜极而泣,有的是悲伤遇难的亲人。陈杰翻身下马,对众百姓扬声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燕王!”随即叫来一名军官,令其将这些百姓带下去好生安置,然后便和天佑登上了城墙。
两人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城外的吐蕃军营,陈杰忍不住骂道:“****的吐蕃人,奈何不了咱们,却去祸害百姓!真******是一群狗贼!还有许多百姓被他们抓去了军营,我却救不了他们!”
天佑皱眉道:“我有些担心啊……”“废话,百姓们被吐蕃人抓去能有什么好事,可是担心有个屁用!”天佑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了一眼陈杰,“将军,你有没有想过吐蕃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杰想都没想便道:“吐蕃人贪得无厌,人口,特别是年轻女子在他们那里是价值不菲的财富,掳掠人口就是掳掠财富,有什么稀奇的!”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吐蕃人之前掳掠人口都是在攻破一地之后,别说吐蕃人,其他人虽不是这样的?而在攻城的过程中分兵去掳掠人口,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啊!”
陈杰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你说他们想干什么?”天佑皱眉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只怕他们的目的并非那些百姓,而是要以那些百姓来要挟我们。驱赶帝国百姓先驱攻城,这种战术古已有之,守城一方若开城门放百姓进去,必然会被攻击一方乘机攻入,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可若不开城门,攻城一方必将杀戮百姓,守城一方的士气必然大为动摇,攻城一方便可乘机攻破防线!”
陈杰变了变脸色,“妈的,好毒的计谋!”天佑点了点头,“虽然毒辣,却也十分有效!”看向陈杰,“将军,我们得想好应对之策,否则明日定然会措手不及!”陈杰低头思忖片刻,抬头望向城外的军营,斩钉截铁地道:“咱们决不能看着百姓被他们杀死!”天佑一惊,“可是将军,这样一来,城池便受不住了,岂不因小失大!再者说,城池若失,百姓们照样不可幸免!”
陈杰没好气地道:“照你的意思,咱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的屠杀百姓?”
天佑叹了口气,“为了大局,恐怕只能如此!”“不!保护百姓才是大局!咱们身为军人,若不能保护百姓,还算什么军人!我们可以去死,百姓们必须毫发无伤!人生天地间,谁无一死,咱们身为战士,死在沙场那是理所应当的,难道却要百姓们去挡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