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军一冲进营寨便四面撞入帐篷想要杀人,然而每一座帐篷却都是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都是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李元忠意识到不对劲,急声叫道:“快退!快退!”话音还未落,四周便突然传来了惊心动魄的呐喊声,同时无数火把四面八方涌来。
就在这时,破空之声大响起来,西夏将士登时人仰马翻。李元忠、利风大喊着率领军队向外突围,却撞在了陌刀军阵上。奔涌的势头立刻止歇,只见那一排排陌刀上下翻飞,刀光恍若一道刀墙!西夏军将士血肉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即便是重甲骑兵遇上陌刀军也将极为不利,何况这些铠甲单薄分量有限的轻骑兵,刀光过处只见人马碎裂,血水飞扬!
与此同时,两侧的箭雨不断地落下来,西夏骑兵没有死在陌刀的刀锋之下,也死在了漫天飞舞的箭矢之中。惨叫马嘶声响成一片,西夏军两年倒退,根本无法突围。
利风大叫一声,催马直冲,想要冲出重围,厉天见状斜刺里冲了出来,截住他厮杀。两人都是使长枪,呼吼交锋十余回合,利风胆怯了,手上速度不由的慢了下来,厉天却是越战越勇,怒吼一声,猛地挺枪刺向其胸膛。利风想要闪避又想要格挡,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只见厉天手中的长枪已经洞穿了利风的胸膛。利风流露出十分恐惧之色低头看着刺穿了自己胸口的长枪。厉天奋力一挑,利风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便没了任何动静。
西夏将士本就心慌意乱,见此情景更是心惊胆战。
李天瑞横枪立马,扬声喝道:“降者不杀!不降者,杀!”
西夏军将士军心动荡,不知所措。李元忠见此情景,长叹一声,喃喃:“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不过是白白丢掉了性命,又有何益?”说着便将手中的兵刃抛了下来,落到地上呛啷一声响。
西夏军将士,见主帅扔掉了兵器,自然也忙不迭地也丢掉了兵器,随即西夏军将士纷纷下马跪到了地上。厉天带人将西夏军将士押了下去,萧峰则带人过来收拢兵器和马匹,这些都是战利品啊。
李宗道在山岭上虽然看不真切发生在燕云军营中的事情,却能看见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火把,李宗道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随即听见了激烈的交锋声,偷袭的军队显然已经陷入重围苦战之中。一旁的李元通急声道:“大元帅,我们快去接应他们吧!”李宗道皱眉摇了摇头,紧握着刀把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度都发白了,“不行,敌人有准备,我们下山不仅救不了元忠他们,还会自投罗网。”李元通知道李宗道说的有道理,不仅叹了口气,这声叹气中包含着许多无奈的味道。
又过了不久,厮杀声停止了,然后眼见着那无数的火把进入营地,然后火把接连熄灭,燕云营地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激烈的战斗没有发生过似的。
又等了半个时辰,见无人回来,知道派出去的这万把骑兵全完蛋了,李宗道感觉胸口讶异得仿佛无法呼吸了,可是在众将士面前却不能有丝毫表现出来,在将士们看来他依旧是那个冷峻沉着的大元帅。
第二天一早,燕云军列开战阵准备继续进攻长城岭。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驰而来,勒住战马,将一支小竹管呈上,“将军,紧急军情!”燕云军斥候在军前传递军情讯息时,往往不会口头传递,而是用纸条书信传讯,因为若是有不好的军情,嘴上说出来的话立刻就会被周围的将士们听到了,只怕会影响了军心士气。
杨延昭接过小竹管,到处一个小纸卷,展开看了一遍,声色不动,周围的将士见此情形,只当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便没放在心上了。
杨延昭对斥候道:“继续侦查,随时报告情况!”斥候应了一声,调转马头奔了下去。杨延昭看向正前方的长城岭,扬声道:“进攻!”轰轰轰……火炮的轰鸣声惊天动地。
山上的西夏军将士都猫着身子躲在山岭的背面,只听见整个山岭噼里啪啦轰隆隆的乱响,整个山岭仿佛都在震动,不时还有炮弹呼啸着从众人的头顶飞跃而过。许多西夏军将士骂骂咧咧,更有人从燕云军祖宗八代骂起挨个骂下来,经历过了昨天的战斗,西夏将士对于燕云军的大炮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
然而李宗道依旧是眉头紧锁,他知道燕云军是打定主意用这种消耗战术来对付自己了,若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话,照昨天的情况,己方只怕也只能坚持个五六天了!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部将李元通领着一个军官猫着腰奔了过来,信息无限地道:“大元帅,好消息,援军已经到了洪州了!”洪州,位于长城岭北面,紧挨着长城岭,只有三十多里的路程,步军急行军一天也能赶到了。
李宗道听到这个消息,不啻于天降喜讯,既惊喜无限又难以置信,因为依照他之前的估计,大队援军起码还要十天之后才能抵达,他为此正赶到束手无策呢,却没想到援军居然已经到了洪州。李元通指着身旁的军官,“这是李存孝将军派来的信使!”那军官立刻朝李宗道拜道:“小人拜见大元帅!”
李宗道欣喜地问道;“是李存孝来了?”李宗道之所以如此高兴,是因为李存孝是西夏最具天赋的名将,他来了令他有一种分担了负担的感觉;李存孝原本驻扎在雪山,防备吐蕃,他都调过来了,说明西夏如今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和燕云军决一死战了!
军官答道:“是右厢大将军。”右厢大将军,这是李存孝的官职。
“来了多少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