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陵光有点失望地坐直了身子,啜了一口酒,咕哝道:“竟然没有。”
兰涧听出他语气里的失望,有点疑惑:“你很在意这个?”
他耳朵尖尖轻轻抖了一下,心想要是许陵光当真很在意的话,自己要不要找个机会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他?
许陵光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虽然嘴上说没有,但是看着兰涧的眼睛都不如刚才明亮了。
兰涧看他一眼,摆了摆尾巴,试图为自己解释:“名声太盛麻烦也多。”
早些年他建立千金楼,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搜罗一些所需之物,后来在人间境留下了凶名,实属意料之外。
他也没有想到人间境的修者竟然如此孱弱。
从那之后各路人马都在明里暗里探查他的行踪,也不乏想要借机攀交甚至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他烦不胜烦,之后连哀牢山都下得少了。
兰涧认真为自己辩解,结果话说完就见许陵光根本没有在听,他正扭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羽融抱着个空酒杯舔来舔去。
许陵光是不许幼崽们喝酒的,但除了有虞和昭灵之外,羽融妘风还有暮云一个比一个鬼灵精。
就在许陵光和兰涧说话的这一小会儿功夫,羽融就偷偷摸摸喝了一口酒壶里的酒。
闻仙居的酒可和许陵光自己酿的果酒不一样,虽然喝起来带着果香,但后劲不小。
羽融偷偷摸摸喝了一口,没一会儿就晕乎了,晕头转向倒在坐垫上,四脚朝天抱着只空杯子舔来舔去。
许陵光本来还想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小崽,但醉酒的毛团子实在太过可爱,他就将教育抛到了脑后去,时不时用手指戳一下羽融圆鼓鼓软绵绵的肚皮。
醉酒的幼崽要比平时更呆一点,许陵光戳他一下,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转着脑袋目光迷蒙地四处瞅瞅,嘴里还咕哝着“谁偷袭我”。
四处瞅上一会儿找不到人,他就又转过头去,专心致志地和怀里的酒杯斗智斗勇。
许陵光被他可爱到,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将羽融抱到怀里揉搓:“让你偷偷喝酒。”
羽融在他怀里蹬蹬爪子,叽叽咕咕说:“好喝!”
许陵光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丝毫不觉身旁的兰涧正静静盯着自己看。
兰涧看了一会儿,轻轻哼了声:“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