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她好叫她不跌倒的那阵触感轻柔飘忽,霎时间让人只感觉是自己生了幻觉。
身后三道或轻或重的呼吸急促,似乎正在被什么不断汲取力量,又迫于对岁妤的信任,连脚下的那一点位置都没挪过。
岁妤垂眸,指尖灵力流转,径自朝顶端的那道黑色身影而去,“我要是真的要了你们三个的命,你们给不给?”
“给。”
“岁岁想要,我就给。”
“姐姐真的要吗?我怕疼,姐姐不然轻点儿用好不好?真的不能再亲亲我了嘛......唔......”
最后那点插科打诨没说完,便再没有力气说出来让岁妤听到。
要想瞒过天道,阮奕纯要死,他们也要死。
死得没有半点转圜余地,才好让这世界的所有气运,都消散个干净。
岁妤尖利的指甲划破指腹,滴落三两滴血,氤氲出浓郁的花香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楼内,竟还让人觉得愉悦。
死也值了——这是尚还仅存几分意识的几个人共同蹦出的想法。
薄墨陡然一惊,哪怕没有力气都撑着咒骂道:“你们能听见我说什么?能看见我在幻想些什么?不许你们看!”
主动亲他的姐姐只有自己能看。
“薄!墨!你竟敢......竟敢这么肖想岁岁!你该死!”
都快真成了一滩尸油的慕云之强忍着恶心,恨不得抽死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的薄墨,那层尸油都快被烧沸腾了。
“荒唐!给我停下你那些......”话说到后面,薄渡甚至都没脸承认这是自己的弟弟。
因为......他的那些肮脏心思也被摊开来了。
刚才知道自己要死了都没事的几个人陡然间慌乱起来,就四个人,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岁妤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都闭嘴。”
想便罢了,多说那些无用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