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厉瑾渊走了进来,她颤颤巍巍的撑起上身朝他看去,美眸含泪,透着一股惹人心疼的破碎感。
只不过这一切现象在男人眼中毫无特别,莫名的,看着这双含泪的眸,他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小狐狸娇媚泛红的眼尾。
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离开,那小东西会不会生气……
削薄的唇瓣紧抿,男人周身的气场更低了。
季清晚不知厉瑾渊在想什么,她此刻满心眼的激动,已经许久了,他们终于能单独相处了……
“王爷……”
季清晚忍不住唤他,柔弱的女音娇软,却丝毫拨动不了厉瑾渊的心弦。
他没有坐摆放在女人床边的凳子,和床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嗓音清冷。
“你的心疾不是好的差不多了么,为何会再犯?”
闻声,季清晚低下了头,苍白的唇瓣紧抿,没有说话。
反而是春茗,嗓音染上哭腔,十分心疼她家小姐。
“王爷不知,自从您和姜小姐成亲后,我家小姐就一直闷闷不乐,情绪低落,常日里茶不思饭不想。”
“没过多少日子,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再加上皇帝突然把她指婚给大皇子,她就更沉默……”
“春茗!咳咳……”,季清晚捂住胸口,说话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不许瞎说……”
“奴婢才没有瞎说……”
主子俩在这演的情绪投入,而厉瑾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情绪平静的可怕。
“你身为奴婢,不唤王妃敬称,还敢忤逆主子,季府就是这么调教丫鬟的么。”
男人锐利的视线落在春茗身上,冰冷寒意附上,沉寂的气息压的众人心跳加快。
“王爷,春茗她不是故意忤逆王妃的……”
事情发展的和预料不一样,季清晚慌了神,说话都比刚才有力气了。
厉瑾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也没有惩治已经瑟瑟发抖了的春茗。
“本王已经让言玉去太医院找了太医,下次身体不舒服就让下人去太医院,本王过来也帮不了你治病。”
话落,厉瑾渊就转身离开,动作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季清晚呆坐在床边,受虐似的紧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变了,都变了!自从姜梨被下药那一晚后,厉瑾渊就再也没有主动关心过她的身体,现在竟然还想把她丢给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