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自己说完话,又紧紧咬住下唇,试图推他出去,可却没有丝毫力量,刚刚抬手碰到他的胸膛,手臂就无力的滑了下去。
她软嫩的掌心,是指尖用力掐出的深深痕迹,也泛着血迹。
纤细瓷白的胳膊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色抓痕。
身体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骨血。
她在无意识的借用外力的疼,转移体内那言说不出来的噬骨的痛苦。
可好像,没有丝毫作用。
云琛不知道她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可他知道,这比让他挨枪子儿都痛苦。
他用一只大掌轻易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稍稍用了点力,捏开她的嘴巴,把自己的拇指塞了进去。
他的声音因为克制而颤抖,他说:“宝贝儿,别咬自己,别伤害自己,疼了,难受了,咬我,掐我,听话,老子皮糙肉厚,不会疼。”
后来的云澈,神智彻底不清了,只是一直颤栗着,死咬着他的拇指,指尖深深陷进他结实的手臂里。
天亮起来,云澈昏睡了过去。
云琛将她轻放在床上,拧了毛巾,细心的擦拭她身上的冷汗,还有血渍。
他冷峻的面庞紧绷着,动作却温柔至极。
“睡吧,宝贝儿。”他说:“我守着你,别害怕。”
他垂眸,给她胳膊上的抓痕轻轻的涂抹着药膏。
他平静的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可如果他抬头,就会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翻滚着嗜血的恨意,还有破碎的心疼。
他将他的丫头打理干净,睨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看了很久。
起身,拨通了徐昆鹏的电话。
“昆哥,给我‘凡咔’的配方。”他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徐昆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澈丫头发作了?”
“嗯。”他沉声回答。
徐昆鹏知道,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很好的。
这样,云澈就逃不到F国了,云琛也更好钳制了,可怎么心里就隐隐的泛着疼呢?
“配方,伊登那货还没有全部交出来,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凡咔’,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好,谢昆哥。”云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