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禄山也知道轻重,不过依旧不肯远离陈御阳。
陈御阳和徐骁也不管他,而是转而看向了其他人。
有六义子中的狼犬齐当国和白熊袁左宗,有北凉春秋老卒林斗房和陆大远,还有北凉军中威望仅次徐骁的两人之一的燕文鸾,甚至还有在城外,被陈御阳用气势压的人仰马翻的宁峨眉。
而在徐骁身后,还有一人,就是着名的北凉核弹徐偃兵。
徐骁看向陈御阳憨笑道:“儿子,时间有限,有些住的远的老兄弟还没有赶回来。”
陈御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北凉地界也挺大的,以现在的人力,派人通知再带人回来,这一来一回的所花费的时间也短。
于是陈御阳便直接对这些徐骁保证绝对忠诚于北凉的将领、或是老卒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接下来可能还需要诸位为北凉,为了我徐家冲锋陷阵了。”
陈御阳话音一落,脚下轻点,一道无形的结界扩散而出,将这一块区域笼罩在内。
又接着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我被徐骁赶出家门,在外游历的三年,但是这三年中我发现,即便是没有了战乱,在离阳王朝统治下的百姓也过得不见多好,而且皇室始终对我们北凉抱有戒心,打压和试探这些年从未间断,而北莽那边更是一直虎视眈眈。”
“或许是我少年心性,但是我忍不了这些憋屈的事,皇室希望我们在,还不希望我们好,北莽更是恨不得我们死绝,既然这样,我跟徐骁商量好了,与其为了别人的皇朝卖命,还不如咱们自己翻身做主人,不他娘的受这鸟气。”
陈御阳说到这,须发花白的林斗房和陆大远顿时激动的浑身颤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世子所言可否当真?可要反了那离阳?”
陈御阳微笑颔首道:“自然当真,我跟徐骁不同,我不懂委曲求全,我没有那么多智慧去跟那些人玩心眼,我只懂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手中的刀枪和胯下的战马,是用来衡量国土面积的!”
“世人皆知北凉铁骑世无双,可谁知我北凉十室九户无儿郎!我北凉男儿在最残酷的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结果换来的却是离阳无尽的打压和忌惮,我不能让我们的儿郎在前方流血流汗又流泪,我也不能让咱们战士家中妻儿老小在后方还过不上好日子!”
“所以,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为我北凉,再度拼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徐骁全程没有插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陈御阳,眼神闪烁。
陈御阳的话,似乎重新点燃了这几个老卒心中那本该熄灭的火焰,他们不由得将有些苍老的身躯站的笔直。
倒是燕文鸾有些皱眉,拱手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虽然还能上马杀敌,但是毕竟已经行将就木,现在就征战天下,恐怕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