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介意陈恭波耍小手段,计较也没有用,人家是汪经卫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日本人自然要另眼相看。
“这样幼稚的手段,只能骗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小角色,金陵政府有权有势的军政大员,谁会在乎我一个小小的警政总署长?他在官场方面的智慧,与院长是没法相比的,欠缺点火候,与其这么快就让人看穿底牌,还不如故弄玄虚以静制动更好一些。”许睿阳说道。
“老弟的见识与我相同,故弄玄虚、以静制动,这两个词用的恰当也用得巧妙,这才是成熟稳重的做法,他有点心急了,幸亏老弟不是他的人,要不然还真是让我头疼!”周坲海哈哈大笑。
“他是不能不着急,据说汪主席的病情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他先是在政府组建的时候姗姗来迟,没有捞到实权职务,哪怕当时兼任个组织部长或者是省主席,也比现在的状况好得多。”
“后来他意思到这个缺陷了,趁着傅箫安被杀,抢到了沪市特别市长的职务,这才有了一块地盘,但由此也远离中枢,失去了拉帮结派的机会,汪主席没来得及替他安排,就因为病情不得不到日本治疗,他不心慌才怪呢!”许睿阳说道。
“你说的很对,第一步走错了,以后就要受到影响,没有拿到实权职务,他就算留在金陵的中枢也没用,汪主席当时手握大权,公馆派又是陈碧君做主,怎么培植党羽?”
“昨天下午的时候,日本大使馆给我说了一下汪主席在日本名古屋治病的情况,就目前来说,暂时是乐观的。”周坲海说道。
汪经卫抵达名古屋帝国大学附属医院后,经各科着名医师会诊,一致认为汪经卫是因为铅弹留存体内的时间过久,诱发成为多发性骨髓肿症。
胸骨第四至第七节间,肿胀自背部向前胸发展,以至压迫脊髓神经,必须割除向前压迫之肿胀骨殖,以减轻压力。
到达名古屋的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四日傍晚,由斋藤真教授主刀为汪经卫施行“推弓切除术”,将第四至第七节胸骨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