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自己为何未能拦下这恐怖之物，以致整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州城瞬间毁于一旦。

然而，在愤恨之余，他也不禁心生后怕。

凝视着眼前的惨状。

司空长风忽地忆起先前在天魔山脉的遭遇。

那时，他与六大宗门的宗主一同被困于禁制之中，仿佛也是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所击溃禁制。

而此后的天魔山脉变得一片荒芜，与眼前的景象毫无二致。

无怪乎父皇会急于与慕辰议和，以求化敌为友。

如此手段，若再来几次，他的整个龙渊王朝岂不是会全军覆没？

“此刻，你应当明白自己与他的差距了吧？”

耳畔忽地传来一道声音，司空长风闻声一怔，旋即转头望去，只见父皇不知何时已现身于他身旁，亦是一脸骇然地望着被黑云吞噬的青州城。

“我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连天旋境武者都不能幸免于难。”司空长风略显悲痛地看着父皇，希望给他一个答案。

仅一颗小玩意便可摧毁了一座州城，这种破坏力已经超过了数位天枢境武者合力一击。

他身为龙渊王朝的皇帝，亲眼目睹自己的臣民死伤殆尽，那种无力回天乏术的滋味极其难受。

“我亦不知，但我明白，这并非是他真正的底牌。”司空皓阳幽幽说道。

“父皇，即便是你想摆脱圣地的掌控，难道我们就任凭他如此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司空长风试图唤醒惜日爱民如子的父亲。

“无所谓，即便今日他们不死，日后我们跟赤霄王朝决一死战之际，他们亦不会存活于世，而在圣地的眼里，你我皆与他们一样，是一颗随时随地抛弃的棋子。”

冷漠无情地话说完，司空皓阳略微叹口气，抬手拍了拍儿子肩膀道：“你记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的死并非你的错，而是武道的残酷，所谓的弱肉强食不过如此。”

“而且，这是慕辰给你我的警告，摆明告诉我们，他不是好惹得，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了。”

司空长风先是闭上眼，收敛情绪之后再缓缓睁开道：“父皇，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传信！”

“还要找，不怕他……”

司空长风当即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这次他出了口恶气，想必能心平气和的谈判了吧！”

对于仅有一面之缘的慕辰，即便是司空皓阳也没充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