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驾在城门停了一段时间,顺道便去郊外农田转了转,此时已值金秋,正是收获的季节,金灿灿的麦子沉甸甸的挂在枝头,瞧着就分外喜人。
“今岁又是个丰年啊。”
嬴政望着阡陌相连的大片麦田,似乎看见了整个关中平原大片的粮仓,而这些粮食都是攻楚的基石。
虽然楚国国力如今已然衰弱,但毕竟不同于赵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前世攻楚耗费的巨大代价以及那所谓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传言都令嬴政有些压力。
更不必说,他的从母亲口中得知,“亡秦必楚”的传言确实成真了,攻入咸阳、火烧阿房宫的就是项氏的项羽。
想到这,嬴政的眼神冷的似要杀人。
周围的官员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心情不错的王上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是因为对芷阳县的粮食不满?
可是芷阳依附咸阳,已然是咸阳城的后备粮食,粮食也是年年增产,瞧着今年的状况,必然不会比去年差。
更何况,这芷阳县的田地耕种事务可是陛下的母亲,当今太后嘉穗君带领声名赫赫的农事院一手负责,素来有“神农”之称的嘉穗君从不会失手,陛下又是在忧虑什么呢?
官员一边吓得腿软,一边还要暗自揣摩嬴政的心思,不禁连连感叹,陛下周身的君威如今是越来越强了。
宋婠见嬴政皱着眉头,知他情绪不高,想到近来嬴政频频召唤武安君还有王翦、尉缭等人,便知他是在为攻楚一事忧心。
她并未第一时间安慰,她抬手对一旁的女官耳语几句,不一会儿,女官便带来此地的负责人。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人,手上捧着的像是衣物一类的东西。
许是第一次面君,几人都有些紧张。
“来,你们为王上介绍一下这些由棉花制成的织物。”
宋婠平易近人的态度缓和了几人的情绪,他们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棉衣,棉袄,还有棉鞋分发给嬴政还有簇拥在他身后的官员,一一传阅。
“这大衣好生暖和,比那鹅绒大氅、羊皮袄也不差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