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脸色严肃,看不出什么表情,德妃心中忐忑,“天气转冷,十四许是染了风寒,妾身心忧。”
美人垂眸,神色黯然,惹人怜惜。
可惜康熙完全不为之所动,语气更冷了几分,“那与老四何干,你让他跪在永和宫门外,可有考虑到这是你的另一个儿子?万一老四也吹了风染上风寒,那该怎么办?”
“妾、妾身一时着急,疏忽了……”德妃呐呐无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有些倔强。
康熙额角隐隐作痛,他知道德妃的心结,但老四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就生疏至此了?
望着四儿子不悲不喜的神情,康熙既心疼又无奈,总不能他让人逼着乌雅氏对胤禛好些吧?
“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本就不是老四的错,你这个做母亲的,何必与个孩子计较?”
“妾身知道了。”乌雅氏低头应了声,恭顺至极。
这时,太医拎着箱子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康熙也在,面上十分吃惊,忙低头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快给十四阿哥看看到底怎么了?”
“嗻。”
太医紧张的进了内殿,小阿哥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眼角红红的,还带着泪痕他赶紧上前把了脉,细细探了一番,心中松了口气。
“回皇上,小阿哥并无大碍,许是昨日吃的多了,胃里有些积食,微臣开一两副消食的药方子,熬了给阿哥喝个两天,就无事了。”
康熙闻言狠狠的瞪了眼乌雅氏,趁着太医出去写药方,他沉声发问:“昨日到底是谁伺候的?”
随后屋内的宫女仓皇的跪倒了一片,以头伏地,瑟瑟发抖。
许久没人出声,康熙的怒气高涨,眼见着就要大发雷霆,跪在德妃边上的宫女悄悄抬头看了眼乌雅氏,随后往前挪了一步,声音害怕到颤抖,
“回皇上,昨日,昨日是奴婢服侍的,御膳房新进了茯苓糕,小阿哥贪嘴多吃了几块,奴婢、奴婢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