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前辈低着头不说话。
岳珺瑶拉住了杨波，示意他不要多说。
杨波并未理会，他仍旧盯着绵羊前辈，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许久，绵羊前辈叹了一口气，“我不在乎截教，我只在乎金灵圣母！”
“她真得很好，我希望能够找到她的轮回之身，想要让截教能够有立足之地，让她轮回往生之后，能够不必漂泊。”
杨波盯着绵羊，虽然早已猜到了她的身份，但是绵羊前辈这样说，杨波还是忍不住心颤。
九层宝塔是四象塔，她是金灵圣母的法宝四象塔。
金灵圣母是截教通天教主四大亲传弟子之一，地位仅次于多宝道人，实力强横，甚至比阐教十二金仙都要强！
虽然绵羊前辈并未多说，但杨波能够想象得到，绵羊前辈受恩于金灵圣母，她想要报恩！
杨波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并不复杂，你也完全可以告诉我！”
“我是能够理解你的，也会帮你一起寻找金灵圣母！”
绵羊前辈抬头，她盯着杨波，开口道：“杨道友，你没有发现，你变了吗？”
“原本，你纯真善良，并不在乎名利，但你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为了达成目标，你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你在三霄面前撒谎，你习惯了欺骗，习惯了隐藏自己。”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云霄所说的灵宝碎片，都被你捡走了吧？”
杨波沉默了下来。
其实，绵羊前辈没有说之前，杨波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以往他的确是不在乎名利，但他现在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金蛟剪在杨波手中，帮了他很多次，他也算领受了三霄的恩情，若是以往，他会觉得，这是自己对三霄有亏欠。
但他现在只觉得这是一场交易，因为三霄把金蛟剪放在他的手中，是为了消弭业力！
岳珺瑶察觉到杨波的情绪变化，感觉到他有些情绪低落，她走上前来，牵住了杨波的手。
杨波抬头，“绵羊前辈，今时不同往日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
“你恐怕没有想过，若是我失败，最终结果会如何？”
“一步错，步步错，若是我不能一直奋勇向前，若是我不能走得更远，我就没有办法保护身边人，没有办法保护整个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