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嗯”极为轻,可在嫣儿听来,却有些刺耳。那自己方才模仿她,不也被她看在眼里?
那怎么还能如此云淡风轻?顿感局促,却仍旧强撑着,问道:
“所以,你今日寻我是为何?”
“莫不是因为,李公子近日来抱月楼过勤?”
嫣儿声音带着些许冷意,叫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这是什么话?李跃光进出抱月楼与自己何干?孟青当即打断。
“夫家姓江,姑娘可是有些耳背!”
谁知,这嫣儿轻蔑地看了一眼孟青,语气中也满是讥讽。
“这房中想必都是你的心腹,再无别人,你装什么?”
“你那帷帽,不如也摘了吧。叫我瞧瞧,李公子心上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饶是孟青再冷静,遇到这么会脑补的人,也有些动怒,这李跃光到底在她面前胡说了些什么!
青黛瞧着孟青抬手,径直走到嫣儿身边,捏着她的肩胛骨,狠戾道:
“姑娘问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胡言乱语,他是什么玩意,也敢肖想姑娘!”
“嘶……呀,你可如此对我!当心李公子饶不了你!”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发笑,此刻孟青脸上洋溢着笑,却叫人发冷。
“青黛,用些力。”
说着端着茶盏,浅浅品着。
抱月楼中,只要女子守规矩,便极为礼待。嫣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青黛不过才用五成力气,她便疼得脖颈间都是汗。
孟青余光扫了过去,倒是个硬骨头,都这样了,也不曾求饶。
“青黛,停下吧。这嫣儿姑娘,是个厉害的。”
嫣儿揉着自己肩胛骨的位置,只觉疼得厉害,连喊出声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遂咬牙切齿问道:
“你今日到底是要做什么?”
“那李跃光是如何同你说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