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是个老实人,一直在后厨兢兢业业。”

“可有一日,跟在李昌安身边的车夫醉酒,便让我爹顶替。他陪着去了一趟云水观,便再未回来过。”

“李昌安身边的清风说,我爹意外跌下山崖,身故。”

“我想着,求到李昌安身前,问个明白。即便是跌落山崖也该有副尸骸!”

“意外却听到,他问清风是否处理妥当,说我爹瞧见了不该瞧见的,是他命不好之类的话。”

紫罗整个人情绪有些激动,泪水也不停落着。

“我娘因为我爹的事,缠绵病榻,终日难起,不久便去世了。”

“最可笑的是,我为了给我娘办身后事,向着李惜霜要假,还被她好一顿奚落。”

说到这里,紫罗的胸口恨意难平,起伏也越加明显。

荷香纯善,听不得这种事,眼眶也有些湿润。伸手递了条帕子给她。这倒是让紫罗一愣。

孟青心底有些难受,若没猜错,那李昌安去云水观或是见自家弟弟孟睿、或是见另外一人。而这怕是让紫罗她爹瞧见了,所以才杀人灭口吧。

“所以,你想如何?”

“紫罗一个下人,本事轻微,李家岂是我轻易能撼动的。”

“表姑娘,李跃光对你心思龌龊,李惜霜对你存有嫉妒,而安氏、李昌安也并未拿你当自家人,扣下了你的嫁妆,难道,你就不恨吗?”

孟青挑眉,紫罗将这些事都摆在桌面上,就是想要激起自己的情绪。可她是李惜霜的贴身丫头,说话是否可信还尚需观察。

“李跃光心思龌龊,我自是能收拾了他。”

“李惜霜你也瞧见了,她在我面前多次蹦跶,却也未曾讨到好处。”

“李昌安与安氏,这嫁妆被扣下一事,此前她已然还了,我自然也就不计较了。”

孟青语气淡然,故意将这些事情都抹平,表示自己不会因这些事去触碰李家。

紫罗轻蔑一笑,她以为这孟青是个聪明的,遂压着心底的不屑说道:

“表姑娘莫不是以为,那三四个箱子的嫁妆,便是孟家备下的所有?”

“那安氏不过是诓骗你无知。李惜霜出嫁时,所带嫁妆,皆是从你的嫁妆中划出来的。”

孟青眉心一跳,划出来?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嫁妆现在李惜霜与安氏手里都攥着。遂试探道:

“口说无凭,谁知是不是你胡诌,想要我助你报仇!”

紫罗有些着急了,自己观察孟青许久,觉得她同之前不一样,遂近乎亮出了所有的底牌,希望能寻求合作。可她此时的态度……

无奈之下,只得多透露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