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选择,他实在不愿意这样卑微又不堪脏污的出现在姑娘面前……

心底深处那一抹痴心妄想,让他几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喉咙似乎被扼住,晏清张了张口,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只微微垂下头,隐去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能活着见到姑娘,已经是万幸了。

他还敢奢望什么?他凭什么奢望什么?

……

安顿好兄妹俩的事情。

见着天色还早,就也不着急回府,而是带着刘妈妈在街上随意逛逛。

在孟青心里,一个杂货铺子,总归还是不够的,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得要想法子再开铺子做生意。

只是做什么生意呢……

孟青逛了好一会,也没个头绪,就在旁边的茶果铺子买了几匣子点心,准备回府。

“奶奶当心些。”

刘妈妈正扶着孟青往马车方向走去,这时却听见后方有车马銮铃之声响起。

甜水巷僻静,少有车马,街面也并不宽敞,一般马车只容得单辆通行。

因此孟青的马车停在路上,后面的马车也只得停下来。

“怎么了?”

那马车里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公子,前面有个马车堵着路了。”车夫恭声回话。

“好不容易回京来,偏偏这会堵在这里,你去问问看。”

那马车里的人吩咐说:“记得,说话客气些。”

“公子,瞧那马车上的灯笼和装饰纹路,是宜昌伯爵府的。”随行小厮看了一眼,含笑回话道。

“哦?”

那年轻公子声音颇为愉快地道:“也不知道是宜昌伯爵府的谁在那边。”

言毕,就手执折扇,轻轻撩起了身旁的车帘。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身着素色衣裳的绝美女子从茶果铺子过来。

那女子虽然一看就气质超群,出身不凡,但却没一点高门千金的排场,身边却只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伺候。

只是见到那女子头上妇人样式的发髻时,少年眯了眯眼,虽未言语,但拿着折扇的手已经捏的指节泛白。

死死盯着那名女子,直到她上了前面宜昌伯爵府的马车远去,这少年才放下帘子。

声音冰冷地令人打颤。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