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工坊那边,一切可顺遂?”

未免突兀,孟青没有急着和温云庭说起春闱之事。

“回姑娘,都好。”

随后,晏清将工坊、铺子、庄子等近些时间的大概,都说了说。

整个过程中,都没有避着温云庭。

这让温云庭也琢磨出几分味,这姑娘是要将自己纳入心腹?

想到此处,还是有些雀跃,毕竟这么通透的人,多多接触也是愿意的。

何况,她手下的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孟青在与晏清谈话的过程中,也不着痕迹地打量温云庭,他并无窥探的神色。

反而眼神清澈、坚定,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

正在此刻,山蓝自外端着茶水进来。

孟青抬眸,自己可有叫人奉茶?也罢,总归这温云庭算半个客人。

晏清瞧着山蓝递茶水给自己时,眼神中还有些许提醒。

便知她这不是来上茶的,这是不放心自己。

也不多言,他确实倾慕于姑娘,但这份心思清风朗月,并无越矩。

尤其是在山蓝提醒后,他更是谨慎,生怕给姑娘带来祸端。

这丫头倒是……有多不放心!想到此处,也不惧她的目光,直直对上。

孟青没有留意到两人的互动,瞧着温云庭接过茶水,浅浅拨弄,举止竟比郭沐阳那样的富庶子弟,还得体些。

这人怕是有故事得很,眼眸一转,问道:

“温公子,一直听着我们讲这些铜臭之事,可是过于无趣了?”

“姑娘哪里话,人间烟火哪样离得开铜臭。”

温云庭自然听得出,孟青是在试探自己,不徐不疾回道。

“公子倒是个特别的。”

孟青不知他这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但却觉得这话,很是特殊。

“姑娘想说的是,读书人多高高在上,温某也当如此?”

“那姑娘便多虑了,温某这条命都是姑娘与晏清兄救下的,也与你们签了身契。”

“若再拿架子,便是分不清好歹了。”

“读书人若连这都分不清,那都是肚狗肚子里去的。”

这一番话,温云庭说得激昂,孟青有些赞扬。

“既如此,我也不与你绕圈子。”

“公子可是要参加春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