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李世民那咄咄逼人的质问,李长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邪魅笑容。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二伯啊,您有所不知,我手下的那些学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深入到各个道府去查案,好家伙,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可真是吓一跳啊!居然查出了那么多触目惊心的贪腐案件。而且啊,地方上的粮仓里竟然有三四成的粮食都被那些贪心不足的贪官给倒卖出去啦!要说这些贪官能够如此顺利地倒卖粮食,其中必定少不了各地粮商在背后暗中周旋、推波助澜。所以说啊,这些粮商们也犯下了足以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弥天大罪呢!如今,等我的那些学生将贪官们一一处理完毕之后,接下来就要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把这些黑心肝的粮商都给揪出来严惩不贷。毕竟在这生死攸关、人头难保的紧要关头,这些家伙为了保住自己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垂死挣扎的呀!”
李世民是什么人?那可是绝顶聪明之人!李长安不过才刚刚起了个话头,他便已然心领神会,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此次沉船烧仓之事,根本就是这群胆大包天的粮商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惊天大阴谋!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制造出长安城缺粮的恐慌局面!”
李世民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面色凝重地接着说道:“待到长安城出现大范围的缺粮状况,粮价一路飙升之际,那些心怀不轨、犯下罪行的粮商们便会仗着手中所掌握的大量粮食资源,有足够的底气与朝廷讨价还价了!”
李长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回应道:“确实如此,到那时,他们还会拉拢几位关系密切的官员,在您跟前替他们美言几句。最终的局面极有可能演变成这样——在长安城面临动乱的危急关头,众多粮商齐心协力向朝廷捐赠粮食。由于这些粮商的慷慨解囊和无私奉献,长安城得以化险为夷,成功避免了一场动乱。面对如此巨大的功劳,即便您有心惩治他们,恐怕也难以在刚刚稳住长安城局势之时,就贸然对他们动手吧!”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李承乾依旧满脸困惑,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真是按照你们所说的那样发展,那他们为何要以高达五倍的价格收购您手中的粮食呢?”李世民转头看向李承乾,见他仍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傻!他们不把长安手里的粮食买空他们心里能有底吗?按照长安的性格,等到长安城的粮价大涨的时候,一定会平价卖粮,有长安这个莽夫撑着,等到粮价涨到可以和朝廷谈条件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李长安紧接着又开口补充道:“而且啊,即便粮船不幸沉入河中,也无法阻挡长安城太久。一旦京杭大运河被成功疏通,他们精心策划的这一场局就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就算全国各地的粮商都不肯出售粮食,但只要家中存有余粮的农户们能够动用牛车和小船来运输粮食,长安城面临的粮食短缺难题就能迎刃而解啦。”
然而,李承乾听完之后依旧是满脸茫然、一头雾水,他连忙追问道:“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更不对劲了吗?既然你已经洞悉了粮商们所设下的这个阴险阴谋,那你为何还要将自己手中的粮食卖给这些粮商呢?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只是单纯地想要赚取钱财哦!以你平日里那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和主意,想要发财致富肯定还有大把其他的途径和方法呀。况且,你绝对不会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百姓遭受苦难,去赚取这种昧着良心的国难之财吧!”
面对李承乾连珠炮似的质问,李长安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缓缓说道:“嘿嘿,这您就有所不知啦!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几个胆敢铤而走险、联合在一起企图给我的二伯父设局的家伙,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当然得帮衬一下他们的场子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要让我去坑害老百姓、赚取那种黑心钱,就算打死我也是万万不愿意干的哟!但是如果既能给二伯父布个局,顺带着再捞点儿小钱花花,那就算豁出这条小命儿我也要往上冲啊!”
一听这话,李世民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怒目圆睁地吼道:“朕那四十米长的陌刀呢!今日朕定要将你活剐了不可!”说罢,只见他伸手往腰间一摸,瞬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作势就要朝李长安猛劈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李承乾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了李世民的手臂,满脸焦急地劝说道:“父皇啊,父皇!您先息怒,千万别冲动动刀啊!长安他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呀!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呢?儿臣相信他肯定留有后手的!平日里您不也常常给长安设下各种局吗?如今长安反过来给您做个局,也并非难以理解之事啊!”
然而,此时的李世民早已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李承乾的劝告。他瞪大双眼,对着李承乾怒吼道:“叫你不难理解!不难理解!”紧接着,他猛地挥起另一只拳头,如雨点般朝着李承乾的脸上狠狠砸去。
一时间,宫殿内只听见李世民的怒骂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可怜的李承乾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父亲的暴怒。就这样,李世民将满腔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李承乾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一拳接着一拳,丝毫不留情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整整半个时辰之后,李世民终于打得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再看此时的李承乾,已然被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见此情形,李世民这才稍稍消了气,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李承乾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李世民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他抬起头来,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悠悠苍天呐!为何如此待我不公!”话音未落,由于伤势过重,李承乾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最终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