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的地面上,仿佛给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衣。叶文舟静静地守在墨晓萱的床边,一夜未眠的他,眼眸中虽透着些许疲惫,可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墨晓萱的脸上,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在欣赏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舍不得移开分毫。
墨晓萱仍在安睡之中,原本苍白的面容在睡梦中竟也渐渐有了些许血色,那干裂的嘴唇似乎也变得润泽了些,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平稳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屋内轻轻回响,仿佛是奏响着康复的乐章,让叶文舟悬着的心也跟着慢慢落了地。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是一阵略显焦急的询问声:“晓萱,晓萱怎么样了?”声音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未等叶文舟起身相迎,门便被“砰”地一声推开了。
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匆匆走了进来,男子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中透着儒雅,剑眉之下,一双眼眸深邃而有神,此刻却满是紧张与焦急,他便是墨晓萱的父亲墨冰。女子身着一身素色罗裙,身姿婀娜,面容温婉秀丽,眉眼间尽是慈爱,只是此刻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含泪,她是墨晓萱的母亲姜萍。
墨冰一进屋,目光便径直投向床榻上的女儿,看到墨晓萱那依旧略显虚弱却已比之前好了许多的模样,他的眼眶瞬间泛红,一个箭步冲到床边,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声音沙哑地唤道:“晓萱,爹来了,你快醒醒啊。”那双手,平日里总是沉稳有力,此刻却因心疼女儿而微微颤抖着,仿佛生怕这一触碰就会惊扰了女儿的美梦。
姜萍也赶忙跟了过来,她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伸出手,温柔地拨开墨晓萱额前的发丝,看着女儿的睡颜,轻声说道:“我的乖女儿,可把娘吓坏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呀。”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饱含着一位母亲对女儿最深沉的爱与牵挂,那眼中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叶文舟见状,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墨冰和姜萍行了一礼,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来了,晓萱她服下草药后,已经好了许多,刚刚睡下,想必很快就能彻底康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也透着难掩的欣慰,那看向墨晓萱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期待,仿佛只要墨晓萱能好起来,他所经历的一切艰难险阻都变得值得了。
墨冰这才注意到叶文舟,他缓缓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叶文舟,见他面容憔悴,衣衫也有些破损,还带着些许擦伤,心中已然猜到他为了救女儿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墨冰微微皱眉,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叶文舟的感激,又有着身为父亲对女儿的那份保护欲,他朝着叶文舟微微抱拳,语气诚恳地说道:“叶公子,此次多谢你费心费力去寻药救晓萱,这份恩情,我墨冰记下了,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他的话语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郑重,让人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分量。
叶文舟赶忙摆手,说道:“伯父言重了,我与晓萱情投意合,救她本就是我心甘情愿之事,哪里谈得上什么恩情,只要晓萱能平安无事,我便心满意足了。”他说得情真意切,那坦然的模样和真挚的眼神,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对墨晓萱的感情绝非虚假。
姜萍在一旁看着叶文舟,心中对这个年轻人也多了几分好感,她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走上前,拉着叶文舟的手,温柔地说道:“叶公子,你这一路想必是历经了千辛万苦,瞧你这一身的伤,可得好好养养,若不嫌弃,就把这儿当作自己家,让伯母好好照顾你些日子。”她的语气亲切和蔼,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让叶文舟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连忙说道:“多谢伯母关心,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只要晓萱能好起来,我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就在众人说话间,墨晓萱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眼皮缓缓睁开,那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眸在看清眼前的人后,瞬间亮了起来。她虚弱地开口,声音虽还带着些许沙哑,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爹,娘,你们来了,还有文舟,我……我感觉好多了。”说着,她想要坐起身来,可身子还有些乏力,挣扎了一下又靠回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