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练的使用自己的‘小技巧’——用铁丝打开衣柜的锁头,然后在里面翻找起来。
没错儿,这两天经过娘家人的劝说,江秋白已经想明白了。
即便她直觉郑海洋以后会有所成就,可现在郑海洋人被抓进去了是不争的事实,还是这种要命的事情,以后等着他的多半就是到大西北去种树了,这能有什么出息?而且吧,自己以前的直觉也不是没有出错的。
江秋白可不想一起跟着过去受苦,还是趁着年轻跑路再找一个吧。
她趁着家里没人,在家里翻箱倒柜,准备把郑家的钱也一块儿带走。
自己再怎么样也为郑家做牛做马了大半年,可不能白白干了。
还有自己糊火柴盒赚的钱,也不能便宜了这些人。
江秋白翻呀翻,额头都快冒汗了,再不快点老虔婆就要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老虔婆把钱藏到了哪儿,怎么还没找到?
记得以前就在一个饼干盒子里面的……忽然,江秋白在衣柜的最角落里头发现了那个眼熟的盒子,她神色一喜,立马就拿了起来。
没成想常大芬自从上回丢钱之后学精了,竟然在饼干盒子上面装了一把小锁。
江秋白皱皱眉,暗骂一声老不死的,拿着铁丝就准备撬锁。
忽然,门口传来阴恻恻的一句,“你在干什么?”
江秋白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没拿稳,一个哆嗦掉到了地上。
她着急忙慌的捡起来,回过头来看见门口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惨白。
尖声叫道,“海、海洋?!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啪嗒”一声,盒子再次落地。
闻言,郑海洋直勾勾盯着江秋白,阴阴森森道,“怎么?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郑海洋扫了一眼那个熟悉的盒子,就明白了什么。
这个贱人!
他周身的阴郁气息更重,整个人散发着森森冷意。
阴沉沉的问,“你在干什么呢?”
江秋白一个激灵,直觉自己不能惹郑海洋不高兴,不然后果很严重。
她脑子飞快转动为自己找借口,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海洋哥你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我、我就是看妈最近累着了,给她收拾收拾屋子,没想到海洋哥你就回来了。对了,海洋哥,你是怎么回来的?”
大庭广众之下乱搞男男关系应该判的不轻,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郑海洋这才收回视线,冷冷道,“最好是这样。”
对后面的问题却是避而不谈。
他怎么回来的?
自然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
郑海洋捏了捏拳,那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去回想的最最最黑暗、屈辱的记忆……
……
没一会儿,常大芬和两个上学的娃都回来了,见到郑海洋都非常高兴。
常大芬更是喜极而泣。
她的饭票,保住了啊!
同时他们也十分好奇,儿子\大哥是怎么回来的?
对于这一点,郑海洋始终缄默不言。
郑海洋是怎么回来的呢?
那天他和许东亮被红袖箍抓走后就关在了一个房间,郑海洋十分惶恐,他真的以为他的人生就此完了,以后就要去大西北种树了。
谁知道,谁知道……第二天来了一个和‘志同道合’的副主任……
然后……郑海洋度过了水深火热的两天。
出来后,他声称自己是被强迫的,把全部的罪名全推到许东亮身上,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郑海洋整个人的气质变化极大,他的眼神阴狠,身上阴气沉沉的。
他现在是钮祜禄·郑·海洋。
郑家人只当他在里面被人打了,受了不少罪,没多想。
不过所有人都不敢惹他,就连郑海华这个小霸王都不敢跟这个大哥大小声了。
郑海洋没管家里人怎么想,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郑海洋面色隐忍的直奔公厕而去。
妈的,自从那啥之后他上厕所都不方便了!
郑海洋蹲在坑里,疼的冷汗直冒。
每当这个时候,郑海洋就特别恨俞俊生。
妈的!妈的!怎么中招的不是他?
明明遭受这一切的应该是俞俊生才对!
凭什么就变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