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恨的要死的,往往就是无缘无故的恨。
至于那些本来就厌恶阿紫夫妇和剑仙的人们,更是变得肆无忌惮,恨意滔天。
当恨一个人成为习惯时,就会变的失去常识和理智,甚至有些人,要是哪一天,没去羞辱欺压阿紫夫妇一次,就会浑身难受。
阿紫夫妇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辛,到最后连最基本的温饱都开始得不到保障了。
姜老六依然是卖命的为姜家劳碌,阿紫也是起早贪黑的服侍这个,服侍那个的。
但是,别说是赏赐了,就算是应该付给夫妇二人的最基本的工钱也惨遭克扣,甚至是干脆一文不给。
因为负责给下人发工钱的家伙,就是原配夫人的弟弟,原配夫人虽然失去了宠幸,但是在姜家还是很有势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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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什么比无缘无故的恨更可怕的话,那就是女人对女人无缘无故的恨。
不知何时,原配夫人竟然把自己失去宠幸的原因归结到了阿紫身上。
阿紫夫妇默默忍受着,只要儿子无恙,受再多的苦,夫妇二人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有时,实在是没啥吃的了,姜老六就去马厩的喂马槽捡拾一些草料里的谷粒来充饥,就算是这样,夫妇二人也没有动用,剑仙留给夫妻二人的白两银子银子一分一毫。
按姜老六的话来说,这银子是要留给儿子娶媳妇用,对此,阿紫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姜老六为人懦弱,像一条纵然是要被打死,也会摇着尾巴祈求主人的狗一样懦弱。
与此同时,姜老六还是阿紫心中最坚强最温暖的港湾。
阿紫也不再催促姜老六脱离主家,自立门户了。
阿紫也认了。
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
就这样,五年多的时间匆匆而过,这些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朝一学社都会给阿紫夫妇送一些礼物过来,晨老夫子弟子的父母,朝一学社是绝对不敢怠慢的。
虽然朝一学社不会强加干涉一个家族的家事,因为姜老六毕竟也是姜家的人,但是,当得知了夫妇二人的处境越来越不妙时,朝一学社也没有袖手旁观,三番五次的,以朝一学社的名义,要求姜不凡善待剑仙的父母。
但是,这些全部都被姜不凡一笑了之,忽视掉了。
一个人作死到这种地步,也就离死不远了。
天要让其忘!
必先让其狂!
就怕幡然悟!
削掉其智商!
朝一学社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学员的父母送礼物?
姜家有三十多人在学社当学员,更是有一些人在学院担任要职。
但是,学社给姜家送过礼吗?
所有的这些,只是更加的激发了姜家人对阿紫夫妇的恨意,却全然没想过,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想到的问题———这正常吗?
直到姜不凡最后一次收到学社的信,一封措辞严厉的信。
姜不凡这才感觉到了不妙,因为从没听说过,学社用如此严厉的措辞,去干涉一个家族的家事。
冷静下来的姜不凡都不用复盘这几年的经历,立即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姜不凡决心要善待阿紫夫妇时,下人来报,姜老六被家族中的一群姜家子弟打的重伤,已经奄奄一息,而在旁拉架的阿紫被打断了一条手臂,几根肋骨,也是口吐鲜血,离死不远。
原来,族中有几个纨绔,闲来无事,极度无聊之下,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阿紫夫妇,于是,就直接来到了阿紫夫妇所住的屋子,这几个纨绔本意只是前来打砸一番,消遣消遣,未曾想,却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百两银子,这下可把这几个纨绔高兴坏了。
为什么极度无聊?
因为这几位,早就把这个月的零花钱花没了,没钱就不能出去逍遥快活,而眼前的一百两银子,完全可以让他们逍遥快活到月底不成问题。
而一向懦弱惯了的姜老六,看见这几位少爷要抢走,夫妻二人饿死都不愿花一分一毫的银子时,终于爆发了,那可是留给儿子娶媳妇用的。
姜老六眼疾手快,从一位少爷手中抢过包着银子的包裹,紧紧抱在怀里不撒手,任几人对自己拳打脚踢,从屋里打到了屋外,从屋外打到了府前广场,姜老六愣是死死的抱紧包裹不放,这终于激怒了这些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少爷,围观人群中,也有几个人,不问缘由就对姜老六出手。
有人开始下死手!
姜老六站不住了,身子到底做虾米状,兀自守护着怀中的银子。
这让围殴的人更生气,也更兴奋,开始有什么就抓起什么,就往姜老六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