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弥漫着紧张气息的病房里,夏晚宛如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她感觉自己的心好似一台超负荷运转、濒临崩溃边缘的发动机,“怦怦怦”地疯狂跳动着,那剧烈的跳动频率,仿佛要将她的胸膛硬生生冲破。
胸腔之中,恰似有一只被恐惧彻底笼罩、受到极度惊吓的小鹿,在狭窄的空间里慌不择路地横冲直撞,这股慌乱的力量,使得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艰难地汲取着所剩无几的空气。
她深知此刻的局势犹如紧绷到极致的弦,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断裂。
于是,她强自镇定,调动起全身的意志力,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眼珠,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温和的微风,缓缓拂过平静的湖面,几乎不会泛起一丝涟漪。
趁着旁人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稍稍分散的间隙,她以快如闪电、稍纵即逝的速度,迅速地用眼角余光向身旁的夏淑玉瞟去。
这一瞥仿若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又隐秘,她深知这细微动作一旦被察觉,可能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引发难以预料的惊涛骇浪,所以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深思熟虑,谨慎至极。
在此之前,她已将所有自认为该讲的话,毫无保留、事无巨细地告知了夏淑玉。
然而,未来的道路就像被厚重的迷雾所笼罩,接下来事情究竟会如何演变,局势将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她的内心全然没有头绪,那种迷茫之感,恰似独自置身于一片迷雾弥漫、危机四伏的古老森林,四周皆是未知的危险与迷茫,对前路一无所知,更无法掌控局势的走向。
此时此刻,夏晚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强烈且迫切的愿望——希望能尽快终结这场令人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对峙局面,让一切回归明晰,就像阳光穿透浓雾,驱散所有的阴霾。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夏淑玉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仿若穿透阴霾的嘹亮号角:“爸,刚才小晚跟我说,她收到一条消息,据说郭广华打算在今晚约见赵国栋......”
夏淑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摒弃了所有多余的废话与冗长繁琐的铺垫,话语如同一把出鞘的锋利无比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插要害,单刀直入、干脆利落地直击主题。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不语、仿若一座沉静巍峨大山的夏雄,如同被一道惊雷猛然击中,猛地抬起头来。
他的双眼在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那瞪大的眼眸之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灼烧殆尽。
原本那张平静得如同一潭毫无波澜湖水的面庞,因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急剧扭曲变形,仿佛被一场狂风暴雨无情地猛烈袭击,所有的镇定与沉稳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怒不可遏,右手如同重锤一般,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拍在了那张坚硬的木桌上,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赵国栋?他居然胆敢如此放肆妄为!”
这声怒吼仿若晴天霹雳,携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响彻整个房间,音量之大,甚至让房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撼动,墙壁似乎也在这声怒吼的余波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这愤怒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然而,面对父亲这般雷霆震怒,夏晚却没有丝毫惧色。
相反,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这笑容里藏着对父亲冲动反应的不屑。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般冲动的反应,又能改变什么呢?紧接着,她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副模样仿佛父亲的愤怒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对其视若无睹。
此时,夏晚的内心正在暗暗思忖着:“呵,这个老头子,还真是自信心爆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