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拓跋月豁然开朗,“是等豆子吸水膨胀,叶子破土而出。”
“公主颖慧。叶子顶土而出后,甜瓜子的幼芽,就会趁黄豆苗顶松的土,一起跟着出来。”
“两种芽苗不会缠在一起么?”
“自然不会,”叱罗玮做了个掐断的手势,“等到甜瓜苗长出真叶,就可以把黄豆苗掐去了。”
“真是个好法子。你再说说‘甜瓜引蔓’。”
“这是甜瓜出苗后要做的事情了。蔓就是主茎,引蔓引得好,分枝就多。分枝多的话,甜瓜就结得越多……”
正说时,忽有仆从来报,说门外有人求见,但并未说及其身份。
拓跋月心道,此人必不简单,遂道:“请过来吧。”
她顿了顿,又道:“请到屋舍里吧,外面冷。”
片刻后,拓跋月缓步行去,见一男子在大堂踱步,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您是……”
那人转身看她,面上含着温和的笑意。
拓跋月忙行礼如仪:“太子殿下。”
叱罗玮等人,也纷纷行礼致意。
拓跋月暗道:还真是意外,竟是太子拓跋晃。说起来虽是兄妹,但她和太子往来不多。今日,他忽然在此现身,更让她大惑不解。
“叫我阿干便是。”
拓跋月犹豫了一下,颔首:“阿干。”
拓跋晃方才露出笑意:“我出了一趟城,约莫在三丈外,见这庄园半开着门,就进来看看。还以为是进了……”
他笑意更浓,没说下去,彼此会意就好。
拓跋月也笑了。
“我问门子,他说阿月在这里面,我才想起,前几日父皇拨了一处田庄给你。没想到是这里……”
当年,长宁公主被褫夺封号,此事朝中人尽皆知。
拓跋月涩然一笑:“日后,我把这里打理好,一是不负至尊隆恩,二是孝敬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