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通知云中子道友,其他巫族各司其职,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妄动!”玄冥祖巫沉声说道。
西方教对六道轮回贼心不死,玄冥祖巫万年前就已经知晓,此时心中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惊讶。
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地府之中的一切,玄冥祖巫显得无比干练。
果然!责任是成长最好的催化剂。
当地藏等西方教弟子踏入六道轮回之时,地府之中依然井然有序,好似并未因为他们的到来,有丝毫的改变。
想象中杀气腾腾的巫族并未出现,只有牛头马面时不时的押解冤魂从他们面前走过。
这些牛头马面好似也完全无视了这群西方教的弟子,既没有惊慌,也没有怒目相视。
如此诡异的一幕,倒是让不少西方教的弟子惊疑不定起来。就连地藏,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不过,地藏也并不是一般强者,在稳定心神之后,也不管巫族如何,直接带着西方教弟子向六道轮回深处走去。
这群西方教弟子的目标也非常明确,直指六道轮回的核心所在,也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所在。
一边赶路的同时,西方教的弟子也在一边默念真经,浩大的诵经声开始逐渐响彻在六道轮回之中。
默念真经,度化冤魂,这是西方教的拿手好戏。在浩大的诵经声之中,不少冤魂开始被度化。
但在下一刻,浩大的道音响起,万千冤魂同时拜倒在地,对着地府之中的某个方向三叩九拜。
浩大的道音瞬间压制住了西方教弟子诵经的声音,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缓缓出现在地府的上空。
“各位西方教的道友,前来六道轮回,不知所为何事?”道袍青年朗声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六道轮回中度化冤魂?”地藏沉声说道,神色已经是变得无比阴沉。
“好让道友知晓,贫道乃是玉清圣人座下弟子云中子,已在这六道轮回之中度化冤魂万年之久!”云中子朗声说道。
西方教的弟子齐齐一惊,度化冤魂可是他们西方教的拿手好戏,没想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且,来人的身份也是非同小可,玉清圣人元始天尊的弟子,在出身上可不比他们这群西方教弟子差。
“失敬!失敬!没想到道友竟是阐教门下高徒,我等来此,倒是与道友想到一块去了。
我西方教也是不忍六道轮回中的万千冤魂身负罪孽,此次正是怀着慈悲之心,前来度化冤魂!”
地藏的神色再次恢复如常,云中子的身份虽然让他有些忌惮,但此次谋划六道轮回,西方教万万不可能轻易放弃。
大家都是度化冤魂,地藏还真就不相信了,他们一大群西方教的弟子,还比不过一个云中子?
“道友此言大缪!六道轮回之地何等重要,又岂是谁想来度化冤魂,就能来度化冤魂的?
若谁都像你们西方教这般肆意妄为,这六道轮回岂不是乱了套了?”云中子沉声说道。
地藏还未开口说话,有西方教的弟子却是已经再次忍受不住,开口怒声说道:
“我们西方教来这六道轮回度化冤魂乃是大慈悲之举,本就有无量功德,与你何干?
你口口声声说我西方教肆意妄为,你又为何能够在六道轮回中度化冤魂?”
地藏眉头微蹙,他可是此次西方教谋划六道轮回的负责人,他都没开口说话,这名弟子却率先开了口。
如此行为,可是大忌!说明他地藏对西方教弟子的掌控根本不到位。
地藏也心中也清楚,西方教本就内斗严重。有药师与弥勒在,他根本不可能完全掌控这些西方教弟子。
但在如此紧要的关头,那名西方弟子直接率先开口,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
为了西方教的大计,地藏只能先将心中的怒火熄灭。只要此次能够谋算成功,自有清算之时。
“哈哈哈!老师亲自向玉帝请封,让我为地府酆都大帝,主管地府中一切冤魂度化之责。
你问我凭什么在这里度化冤魂,天庭亲封,可够了?”云中子哈哈大笑,不屑的望着西方教弟子。
地藏刚想阻止那名西方教弟子,不想那西方教弟子已经面露不屑,再次开口说道:
“天庭算什么?岂能决定六道轮回之事?”
“住口!”地藏再也忍耐不住,沉声训斥那名西方教弟子,这才让那名西方教弟子消停。
地藏又转向云中子,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云中子却是已经抢先说道:
“天庭算什么?那可是道祖亲封,掌管洪荒天地各种大小事务的天庭,你竟然如此蔑视天庭?
莫非你们西方教已经如此胆大妄为了?居然连道祖的命令都敢不放在眼中了?
此事我自会向老师禀告,说不得老师就要亲自面见道祖,说一说西方两位圣人蔑视道祖之事!”
此言一出,地藏瞬间神色大变,其他西方教的弟子更是彻底傻眼了。
就连原本老神自在的药师与弥勒,此时也是眉头微蹙,望向云中子的眼神已经是彻底变了。
天庭在如今的洪荒天地中自然不算什么,大猫小猫两三只罢了,谁又会将天庭放在眼中?
但此事在心中想想也就是了,一旦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真的是可大可小了。
天庭如今再怎么不堪,也是出自道祖的手笔。玉帝三界主宰的地位,也是道祖亲自定下的。
西方教的弟子说天庭算什么东西,岂不是在打道祖的脸?这是真的嫌自己活的不够长?
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云中子的身份。若是对一般人说出这番话,说也就说了,谁能拿他们西方教怎么样?
但偏偏云中子是元始天尊的弟子,若是圣人亲自向道祖告状,西方二圣的脸面上只怕也不过去。
本是无心之失,却不想被云中子抓住了把柄,一下子就让西方教陷入了被动之中。
地藏暗自思索片刻,发现他们这群西方教弟子在见到云中子的那一刻起,好似就已经落入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