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暗喜，她知道老人家一定不会放过鹿于的，不过面上却是一片为难。

“就是，走什么走，留你是你姑姑和哥哥给你脸，你别不知好歹！”

奶奶吊着浑浊的眼睛疾言厉色，唾沫飞溅，那像枯枝一样手指都快戳进她眼睛里了。

鹿于心底泛冷，正准备说话，小野拉了拉她的胳膊，“姐姐，我害怕！”

“宝宝不怕，姐姐在呢，没人能欺负得了我们。”

鹿于心里酸涩不已，面上一片温柔。

从现在起，她要让弟弟知道，这个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想，她们就可以强大起来，保护自己。

张俊刚刚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鹿于的眼神震慑住了。

现在奶奶一开口，他又可以了。

本性尽显。

“你装什么装，假清高，不就是你爸妈给你留了几个臭钱吗，人血馒头而已，有什么得意的，这个小崽子还不是寄……”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