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蕖给了他一记白眼:“若听不见我会捂耳朵吗?”
“那你听进去没?”宋玄止又问。
洛云蕖摇头:“不,没听进去!”
“你!到底怎么想的?”宋玄止真想给洛云蕖一巴掌,但又担心自己母亲训斥,强忍着没有动手。
洛云蕖挣脱束缚,道:“我想的就是给人治病,能帮一点算一点,总比你拼命卖药忘了自己本心强。”
“你懂什么!你太幼稚了,你才多大就敢给人看病?谁教你的?是你娘吗?她可不会这些!”宋玄止大声怒斥洛云蕖。
洛云蕖对他越发不耐烦,觉得他实在狭隘,只抿紧嘴唇不再吭声。
这时,梅香走了过来,对宋玄止道:“老爷,老夫人叫六姑娘到她房里去。您看……”
“母亲又偏袒这丫头……”宋玄止喃喃一句,颇为无奈,继而瞪着眼看洛云蕖,“我说的话你务必放在心上,听到没?以后不许再给别人乱看病!听到没?”
洛云蕖就当没听见一般跟着梅香走了,只留宋玄止在原地。
天气炎热,宋玄止出了一头的汗,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真是造孽啊!”半晌宋玄止盯着洛云蕖回去的路叹了一口气,又缓缓走到洛云蕖已经做了一半水轮的地方看起来。
那水轮颇为精致,宋玄止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有点惊讶。
不得不承认,在他的所有子女里,洛云蕖是最叛逆的那一个,但似乎又是悟性最好的那个,明明不到十岁,到家里也不过几个月,竟然又造出这样的水轮来,宋玄止一时之间又觉得颇为神奇,暗暗惊讶。
难道是自己错了?宋玄止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宋玄止又问:“你难道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是什么样的和我拒绝有什么关系?”洛云蕖又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