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结局如何呢?”
“结局……”无心主持看向远处,似乎在回想,“有的来了被人打着骂着走了,有的来了剃度出家为尼,有的只是放下了襁褓里的女孩悄无声息的走了,有的……死了。”
“因何而死?”
“有愧疚悔恨忧惧而自己寻死的,也有难产而亡的,有被人沉塘而死的,也有被人活活打死的。”
洛云蕖又问:“那祸害她们的那些男人呢?”
无心主持道:“无甚影响,他们待事过之后,娶妻生子,升官发财,一切如常,仿若从未发生过此事一般。”
“那她们生下的孩子又如何?”洛云蕖又问。
“为娼的,为奴的,为乞的,为尼的,无外乎此四途。”
“为何同样的罪过,只有女子和孩子堕入泥淖,男子却常常幸免,只做笑谈,更有其者,以为其魅力所在?”
无心主持回道:“世对男女要求不同,从来只有要求妇从夫,而非相同对待。”
“为何妇要从夫呢?若夫不对,也要从吗?道理何在?公也?平也?”
无心主持一时语塞,又道:“从佛学来讲,女子天生比男子执念过重,尤其情劫难过,是男是女,皆为因缘聚合,因此女子情苦并不奇怪。”
洛云蕖道:“主持所说的因果轮回我是信的,都说今生遭遇乃前世种下的因,这不假,可来世的果又由今生所造,如果我们能当下悔过,决心改变,为何不能从头来过,而要随世沉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