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蕖看着清芬没再说,显然,清芬不理解她的意思:一个人,对古往今来之事虽然皆知,但若陷入痴情里,终究也是过不好这一生的。
沐浴过后,拜过祖母,洛云蕖便同二夫人和她的三个孩子启程了。
这日登船四处游览的人也很多,他们的游船只是众多游船中的一只。
船上,一张圆几摆了精致可口的“五黄”菜和菖蒲酒,二夫人倒是照顾洛云蕖,给她夹了一块黄鱼,又为她倒了一杯菖蒲酒,但洛云蕖却既不动筷子又不拿酒杯。
宋锦琛本来就看不惯洛云蕖,看到这样,脸上颇为不悦,问洛云蕖:“你不吃鱼也不喝酒,是对我母亲有偏见吗?”
“不,我对这些过敏。喝了酒,吃了鱼,身上会起疹子,又疼又痒又红又肿,因此才不吃。”洛云蕖解释道。
“你还真是没福气消受这些好东西呢!”宋锦婳一边说一边为洛云蕖夹了一块黄瓜,“这个总可以吧?”
洛云蕖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脆爽的黄瓜,二夫人便在旁笑道:“多吃点吧,你看你瘦的和小猫儿似的,待会儿我们带你去看看龙舟竞渡。”
宋锦婳:“母亲,等我们到了也就天色晚了,哪里还有什么龙舟竞渡?”
宋锦明接过话:“妹妹有所不知,蘸乔那样的地方还有夜晚竞渡呢,只要在龙舟四周挂起灯笼,水边画舫里观看的人也不计其数。”
宋锦婳撇撇嘴:“那是你们男孩子爱看的玩意儿,赛龙舟并没有什么意思,一群光膀子的大老爷们划桨罢了。”
宋锦琛“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撺掇母亲去蘸乔又是为了买那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不是我说你,在画舫里观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你好歹也是富户家的女儿,就不能多结交一些他们?别像有些村姑进城一样,东逛逛西逛逛,什么都没见过一样,不识大体,也不懂局势。”
宋锦婳听了此话便问:“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二夫人说道:“自然是真的,你以为我向你爹爹求来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带你们来州府多长一些见识吗?你要的那些玩意儿都不如多与人来往的强,要明白,人最紧要。”
宋锦婳又问:“那是不是像辛公子那样的家室之人也会出来观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