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真犹豫了一下：“奶奶有给你发工资吗？”

“没有。”

“那你不是奶奶雇来的对吧？”

“你奶奶还雇不起我。”林力笑容更加开朗，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灵是个狠人啊，为了不受限制居然自爆弱点，难怪鲍真会这么压抑，相处多年的好友居然是雇来的，无话不说的好友居然实时写报告，想想就可怜。

得到肯定答复的鲍真搂住林力：“如果你骗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骗人的是小狗。”林力抚摸着鲍真头发给她安慰。

咖啡的热气徐徐升高，鲍真零碎的讲述仿佛没有终点，从相遇到求学，从陌生到熟悉，从一同游玩到雨夜心事，她将和张灵相处时的点滴都倾诉出来。

林力静静的搂着鲍真，听她讲述过去的故事。

咖啡厅里的人越发稀少，服务员们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店员擦擦手，准备上前劝解一下这对情侣，聊天可以，不要影响她们下班啊。

没等她们行动，一位身穿皮草的老妇人推开门进入了咖啡厅，她脸上皱纹堆积，眼神停留在咖啡厅角落的位置。

“老奶奶，您要点什么？”领头的店员撑起笑容，她感觉着这位老妇人很有气质，衣服的质地也非常好。

“三杯咖啡，这是加班费，辛苦了。”赵姨跟在曲屏梅身后进入咖啡厅，她打开手提包随手取出一沓现金轻轻放到柜台上，同时眼神示意几人不要制造出其他声音。

女店员嘴巴圆张，她的同伴赶忙捂住她的嘴巴，不住的点头示意她们知道了。

有了赵姨打点，咖啡厅音乐依旧，环境越发的静谧。

曲屏梅带着赵姨和张灵找了一处背对走道的位置坐下。

她知道鲍真会伤心，但没有料到鲍真如此脆弱，脆弱到只能缩在别人的怀抱里等待安慰。

怔怔的看着鲍真搂着林力诉说，曲屏梅开始认真考虑林力的提议，或许，鲍真需要一位同等地位的守护者，互不从属的守护者。

张灵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作为当事人，她最清楚鲍真对她的感情，尽管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老太太给的工资，但她最初接触鲍真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任务。

如果能重来，她好想一开始就告诉鲍真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