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特·欧迪姆砸了咂嘴说道：“你俩应该是乐园的吧，那只独角兽应该还不是，不用回答，不用回答……我也不问你是哪个乐园的，我知道你们不能说……这一纪元乐园虽然还没崛起，不过你们上个纪元可是很风光的。”

镜子大师在黑漆漆的地洞里踱步，“所以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不行，我们魔鬼族需要灵魂，普通灵魂没什么用，我们需要超凡灵魂或足够复杂的灵魂。”

他摇着手指，“可不要把我们当成生嚼灵魂的野蛮种族哦……那都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灵魂在我们那不过是高级的生产原料，要经过很多道工序才能变成可用……嗯，反正就是可以拿来用的东西……”

“嗯……比如废土世界那个总统，他虽然是凡人，但贪婪、欲望、权力和暴虐这些破玩意把他灵魂沾染得足够复杂，也是很有价值的灵魂了。”

“而这个……”魔鬼用下巴指了指里奥根，说道：“他的灵魂都快要腐朽了，只有让他诚心忏悔才能让灵魂充满情绪价值，嗯，就是这么回事了……”

“所以……”刚特·欧迪姆笑嘻嘻地请求，“别再捅了，行不？”

有更好的办法解除诅咒，马文自无不可。他点头答应：“好。”

镜子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消失了。

里奥根两手撑着地，缓缓跪坐好，等待再一次死亡。

疼痛什么的，他早就麻木了。他这辈子经历过太多次死亡，各种死法他都试过，最终都会再次活过来，或早或晚……他已经不在乎了。

“里奥根……”莫杜斯接过了和这个罪人交流的活，他说道：“我们找到了解除诅咒的方法……”

枯瘦的海盗仰起头，浑浊的双眼里似乎有了一点光。

渡鸦继续说：“不过，你还是要死。”

里奥根连连点头。

“你要去佛卡夏自杀的地方，诚心忏悔，就能真正死去了。”

“吸……呜呜呜……”终于看到了死去的希望，里奥根眼中涌出泪水，点头说，“我……忏悔……呜呜……”

“站起来，跟我走。”马文说着扯开了一道传送门。

里奥根不良于行，连站起来都很困难。马文干脆过去把他夹在腋下，走进了传送门。

……

阴云漫天，海风从西方吹来，扬起破烂不堪的衣裤……

里奥根匍匐在山崖边，不断用头撞着身下的山石，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嘟嘟囔囔，涕泪横流……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整整5分钟后，他狠狠地磕了个头，双手摸索着找到了崖边……

用尽了此生最后一丝力气，他毫不犹豫地飞扑而出……

落下山崖时，里奥根脸上满是解脱的释然……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