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想到谁,谁就出现。
这个人,就是锦瑞堂原本的金饰大师傅。
那边五个大师傅以他为首,他傲得很,田佳滢是威远侯夫人,他不敢惹,还很谄媚。
知道颜曦宁只是威远侯一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嫁的又是个不受宠几乎透明的皇子,得知锦瑞堂已经成了颜曦宁的嫁妆,他们也从为威远侯夫人办事变成了为一个乡下人办事,便没把颜曦宁放在眼里。
他想凭他的手艺,锦瑞堂要继续生意好下去,颜曦宁一定会去求他,届时他就能提他的条件,为自己好好地争取一番利益。
可没想到,颜曦宁知道他不情愿后,直接就找出了与他签下的长契,当堂解除了契约。
他后来去找田佳滢没能找上,他也不是没想过另谋高就,但说也奇怪,哪怕他都报出他曾是锦瑞堂的首席大师傅的名号,却没有一家肯用他的。
失工一个多月,他的傲气终于被磨平了。
打听到今天颜曦宁会巡查铺子,他立刻就拦在这里,搞出当街求情这一套。
旁边有人低声议论:“这人真可怜,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遭这份罪!”
“可不是,竟然签下了十年长契,为什么不到两年突然解契?这不是耍着别人玩吗?”
“你有所不知,听说有些有些人啊,就是没把咱们普通百姓当人。看那王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哪里知道咱们老百姓苦啊!”
“要养一大家子呢,我都不敢想,要是我一个月没得活干,我家里该怎么办?”
……
有人更是喊起来:“贵人,他都已经那么可怜了,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不要颜面?贵人你就发发善心,好人有好报的!”
“王妃,是哪个王妃?”
“看到徽记有个安字,是安王府的吧?不会吧,就是那个不把下人当人,动不动就发卖府中下人的那个安王妃吗?”
“难怪提前解契,害得人家老人家当街跪拜呢。这安王妃也太过分了吧!”
“听说安王病重,安王府里的事都是这位王妃管。这王妃可厉害了,打骂下人,发卖下人是常事。这老人家也是可怜。遇到这么个主家,只能自认倒霉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