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风猛地抬手拍了拍自己额头,不理他了,转身就走。
璟清在原地自己凌乱,他就不明白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管,主子还扣他月例,那这件事他到底管还是不管啊?
颜曦宁离开后,径自去了碧霄楼。
还是三天前的那个房间,当颜曦宁的身影终于出现时,禇方林大大松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喜悦:“宁公子,家父的疔疮已经好了一大半,家母的双手也能动了!感谢你!”
颜曦宁并不意外。
给他父亲的药虽然不是当场开的方子,但因他病得古怪稀奇,就连茶楼里都在讨论这件事,她考虑几个可能性,研制了三种药丸。只要看到病人,确定该用哪一种就行。
于她的医术来说,疔疮这种,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至于他母亲的病,反倒麻烦些,不过她也只负责开个方子。
禇方林沉浸在父母病情都有起色的喜悦里,立刻叫了一桌酒席盛情款待。
“宁公子年纪轻轻,医术如此精湛,能遇上宁公子,这是禇某之幸。禇某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颜曦宁放下了筷子。
禇方林也不再敬酒。
颜曦宁又问了一些他父母的情况,开了两张方子。
一张是给他父亲开的,一张是给他母亲开的。
禇方林有些意外:“宁公子不用去看一眼,把个脉么?”
“不必!这个发展很正常。”
禇方林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眼眉微跳,他母亲这一张方子里,好几味他知道挺贵的药材,果然是一张比一张贵。反倒是他父亲的那张药方,用药平常些。
不过想到父母能治好,他也顾不得是贵是便宜了!
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他那家叫喜祥酒楼的房契地契:“宁公子,酒楼契书在这里,一会儿去过籍换契吗?”
颜曦宁点了一下头:“折价几折?”
禇方林说:“三折!”他之前是想五折的,但这位宁公子不止治得好他父亲,还能治好他母亲,这是大恩情。
他的酒楼那地段,那大小规模,市价五千两左右。他这段时间倒霉,他在南山寺卜卦的事不知道怎么的也传开了,因这个缘故,不要说五千两,就是降价到四千两,都没有人要。
他有些忐忑,紧张地看着颜曦宁。
三折一千五百两,如果抛开关于酒楼的卜卦和传言不谈,这的确是个骨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