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私兵以人数上压倒性的优势，留守的禁卫军几乎全军覆没了。在私兵的重重围困下，林岳也身受重伤。

“拿下楚斐辞，本王重重有赏！楚斐辞，你若投降，本王可以留你一命！”

楚斐辞破口大骂：“楚昀琰，你狼子野心，谋逆篡位，必遭天谴！本宫身为太子，肩负宗庙社稷，岂会投降于你这逆贼！”

他握紧手中剑。

楚昀琰见状，冷哼一声：“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你要负隅顽抗，本王成全你！”

说罢，他一挥手，私兵们如潮水般再度涌上前去。

楚斐辞挥舞着佩剑冲入敌阵，身影在私兵的包围圈中显得孤单却又坚毅。

林岳强撑着受伤的身躯，想要护在太子身前，可他早已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私兵们一步步逼近。

“太子殿下，臣……臣无能……”

林岳的声音微弱又愧疚。

楚斐辞一边抵挡着私兵的攻击，一边喊道：“林将军，你已尽力，不必自责！”

楚斐辞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太子服饰。

一名私兵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一矛刺向楚斐辞。

楚斐辞躲闪不及，被长矛刺中了后背，他闷哼一声，向前踉跄了几步。

“殿下！”林岳见状，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

楚斐辞回手一剑将那名私兵斩杀。

但紧接着，更多的私兵围了上来，刀剑齐下。

楚斐辞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有一步步筹谋的画面，有自己被立为太子时的风光，有在书房日夜苦读治国之策的情景，也有成为太子后大权在握的春风得意……

最终，在私兵们的重重攻击下，他全身浴血，缓缓倒下，双眼仍睁着，似乎在凝视着皇宫的天空。

他没有自戕，而是拼杀到了最后。

虽然为夺太子之位，他也使过手段，玩过阴谋，用过计策，甚至用了不少阴暗的手段。但至少这一刻他无愧于一国储君的身份。

楚昀琰看着楚斐辞的尸体，他神色漠然：“将尸身悬于午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