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向北方这个县里派来的人的面,张会计还真不好呵斥梁晋,真觉得这个男知青脑子坏掉了,豆干厂厂长不是谭媛还能是谁。

这么想的不是张会计一个人,可偏偏事实就是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张会计在大队长跟谭媛几人的反应中,从兴奋劲中回过神来,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什……什么意思?不是谭媛丫头还能是谁?咱们大队谁还有这个资格?”

下意识的一句话,让向北方的脸瞬间阴沉,看来梁晋同志有一点没有骗他,槐荫大队这些人已经忘了现在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谭媛心道不好,赶紧接话:“张会计,你病糊涂了?厂子是国营厂子,是集体财产,这厂长是谁自然是国家做主。”

林国安的政治敏感度虽然不高,但也还是有的,他也赶紧朝张会计使眼色:“张叔,你身体不舒服我不是让你在家里歇几天吗?大柱子,快送你张叔回家去。”

大柱子刚刚还在喜气洋洋说杀鸡的事,这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摸不着头脑,在林国安严肃的表情下,只能答应下来,去搀扶张会计。

张会计再怎么也回过味来,自己是说错话了,在大队呆久了都已经失去了警惕心。

他背后冒起一阵薄汗,顺着谭媛林国安的话,不断的咳嗽起来,也打断了向北方跟梁晋接下来的话。

大柱子扶着张会计,出大队部的门走了几米远,咳嗽奇迹般的好了。

“叔,还杀鸡不?”

“傻子,杀什么杀,快去叫人!”

厂长不是谭媛,更不可能是大队的其他人,那就是要派个厂长下来接手豆干厂,谁都比不上谭媛,这就是张会计的想法。

上面总不能不听人民的意见吧,张会计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搬救兵,让县里来的领导看看,听听大家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