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辉和朱明军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睛瞪得像铜铃。
顾墨帆父子又把剩下的六口箱子都打了开来。相比较前几口箱子,三人要镇定了一些,因为里面都是一些书籍,卷轴,和一些瓷器和金属器皿。
李明辉顺手拿出一件瓷器,打量一翻,试探的问:“这些都是古董?”
周凤茹上前拿起一本线装古书,翻开看了一下,顿时惊叫出声:“这,这,这是《黄庭景内经》 是明方孝孺拓本”,又拿起一本:“ 这是来集之先生诗话手稿本”,又拿起一本:“这,这是《唐诗汇抄》宋杨万里抄本。...《本草纲目》清叶天士的手抄本,,哇,我的个天。我看见了什么?这是宋代的《南岳稿》上面还有朱熹的注释和印章”
周凤茹都惊讶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语言了。接连翻了好几本书:“这些书籍,太恐怖了,太震撼了,叔,这些都是吗?都是古书孤本吗?哦,买尬得,居然有幸目睹,我的天爷,我,我,呜,呜。”
她居然惊到哭了。
李明辉和朱明军也震撼,但是还没到周凤茹的地步,唉,有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突然,周凤茹像是想起了什么,几步走到卷轴的一个箱子,打开了一幅卷轴,是一幅画,周凤茹身体都颤抖了:“?清郎世宁?的《弘历哨鹿》,”收都忙不过来收,顺手递到李明辉手中,又打开一幅:“?我是谁?我在哪?这居然是明朝沈周的《庐山图》?,?......北宋画家李公麟《马图》? ....这这这,这都是真迹。”
此时此刻,周凤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直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泪水就像突然断流的小溪一样,瞬间干涸了。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变得呆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紧紧握着的那个画卷。
李明辉满脸通红地转向顾家众人说道:“师傅、爷爷、老祖,请您们见谅啊!凤茹她本就是个热爱文学的文化人,今天猛然间见到这么多珍贵的古书字画,实在是太过激动,以至于一时间情绪失控。”
顾家人倒是能理解,老太太捂着嘴呵呵笑:“顾大哥跟我说这些书画的价值连城,宝贝得不得了,但我也没文化,见到这些瓶瓶罐罐的时候跟你们一样一样的,还是黄金珠宝养眼些。”
顾墨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奶说的没错,东西本身并没有生命,它们是否值钱完全取决于所处的位置和环境。就眼前这些箱子,把它们放到繁华喧嚣的大城市里,随便一件都真是价值连城、稀世珍宝!然而搁置在这个偏僻幽静的山窝窝里,只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哈哈,开个玩笑,这些东西就你们觉得稀奇,几个小辈,让他们来打扫保养的时候恨不得把这些书拿去开屁股,还能少些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