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等着南荣氏给她铺台阶下,偏南荣氏今儿始终没说话,略显尴尬地干咳几声:
“你觉得呢?可否答应?”
“连老爷都纵容她,何必给她找不痛快呢?
反正人在眼皮子底下,想怎么揉搓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也是,老爷还在书房等着她呢。
这不安置好那脏东西,她能去吗?
罢了,把那贱人丢去耳房吧,若是敢跑,别怪老身翻脸无情。”
南荣氏毫不意外地笑了笑,柔声宽慰安抚好老太君,命人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才不慌不忙往回走。
出门正巧遇到王二家的来送牛乳茶,她把人拦下,要了一碗,喝舒爽了,才踱步往戒室走去。
回来看到门锁了,摆弄了两下,没好气地嚷着:“燕嬷嬷哪去了?这怎么锁了门啊?”
无忧听到说话声,转身往外走,便听到看守的婆子小声道:“嬷嬷去拿衣服了,十一娘子在里面。”
于是,南荣氏便隔着门说:“十一娘在里面吗?”
“我在,三婶说吧。”
“老太君允许了,可以去旁边的耳房暂歇。但老太君说了,若是孟姨娘不见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要由你承担。
十一娘,你可愿意?”
“可以。”
燕嬷嬷让丫鬟收拾出一个包袱,带着两个大丫鬟回到了银杏院。
她没有直接把人带到戒室,让两人在院中等候。听到老太君允许换房之后,与看守的婆子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人抬到了耳房。
鸣音和落竹看到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孟姨娘,皆是一怔愣。回过神来,赶忙听无忧吩咐,打水,擦洗,清理伤口,上药。
三人好一通忙活,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伤处都处理完。
孟姨娘一夜未睡,早已筋疲力尽,饶是疼得难受,终是合上了眼皮。
见孟姨娘睡着了,无忧让落竹守着门,让鸣音回去拎一些银丝炭,把屋里烧的暖一些。
自己则打算会一会那个无辜又不无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