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先放一边,两人回归插花的正题。
“大夏贵女的花道,从来就都是重点不在技巧,重在意境,就跟你学画的那个意在笔先、趣在法外的中心追求类似。
说白了,不过是借插花、花的姿态来彰显自己的品味。
这些醒花、修剪的小技巧,你私下练,今晚主要把意境掰扯明白。天人合一是……”
若初想着拖延的时进度,语速稍快,愣是将两个晚上的内容用一个晚上说完了。
无忧脑子里压着太多的事,听了一个晚上的意境之美,心始终不静,难以沉浸她巧手构造出的意境。
若初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只叹这些附庸风雅的兴趣都是从小培养,半路捡起来难免觉之乏味。
若初也是在赴宴时受了冷落,想在这块显摆一番自己的高深。
昨日那场百日宴,让若初看清了很多事。无忧不在,若初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大家真正想请的、重视的已经变成了无忧。
无忧的冷淡反应,一面让若初暗想果然山猪吃不了细糠,隐隐满足了高人一等的虚荣心。
又恍惚觉得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反正她也是一教,领悟看个人了,并不强求。
无忧正一个头两个大,没留意她的百转千回。
送走若初,无忧在院中走了很大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