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善福了福身,匆匆离去。
许予朝抓着青黛急忙询问,“到底是谁这般大胆不要命,皇兄是不是提前有所准备,他们都会没事吧?”
青黛恭敬道:“公主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
陆嘉宁在一旁安慰着许予朝,许予朝惊魂不定依偎在她怀里,“宁姐姐……”
待到天色微亮,禾善匆匆欣喜来报,“姑娘,大人回来了。”
许予朝急忙从陆嘉宁怀里钻出来,兴奋拉着陆嘉宁胳膊,眼泪汪汪。
陆贞阳院门口。
三小只齐齐站立。
陆贞阳一身血衣还未来得及更换,用衣袖擦了下脸上干凝血迹,朝许予朝恭敬行礼。
许予朝匆匆道:“陆将军不必多礼,宫中到底如何?”
陆贞阳迎上三人目光,清了清嗓子,将沾满血腥的手背后。
“昨日荣王趁宴会之际拥兵围了皇宫,幸而程将军带领一队御林军杀出重围搬来救兵,殿下为保护陛下受了伤,所幸无大碍。”
“荣王被俘,相关人等已经全部被收押,陛下大怒,引发旧疾,无性命之忧,太医们在寝宫守着。”
许予朝热泪盈眶,“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二皇兄这般胆大妄为!”
“不,他不是我皇兄,是逆党!”
陆贞阳拱手道:“公主若无事,臣便先下去梳洗一番。”
许予朝心中感激,“有劳陆将军,陆将军快快去忙。”
赵景匆匆跟上陆贞阳。
陆嘉宁松了口气,“明和不必担忧,宫中已经无大事,若是不放心,便先待在陆府,等宫中一切事宜处理完,明和再回宫。”
许予朝紧紧拉着她胳膊,“我现在不想回去,宫中安定下来皇兄自会派人来接我。”
下午,陆贞阳被召进宫,顺带着护送许予朝回去。
陆嘉宁得以清闲,喝了几口温水,忽然发觉一个多时辰没再轻咳,身子也爽利许多。
不得不让她怀疑,这场病来的实属太巧合,不动声色朝旁边青黛看了眼。
这场有预谋的叛乱,许承言在除夕时便清楚,又或许更早。
而他这次受伤,是苦肉计?
陆嘉宁百思不得其解,许承言身为太子,如今圣上身有疾,他又图谋些什么?
权?
她没有许承言那般聪明头脑,琢磨不透这些,随即去了乐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