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锈郁闷至极,商量着说:“这位大哥,好歹我也是个弱女子,不必这么粗鲁吧。”
“你看,我有脚呢。”她翘了翘脚尖试图让司北看到。
但很明显,对于司北来说没得商量。
苏锈就这么一路被拎进去后,经过一楼的大厅,又路过了不知多少扇门,经受了多少差役伙计的异样眼光,才到了一处似楼内人住宿的地方,最后停在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
客房内司南站在袁叙后面正在喝水,看到这一幕呛的不轻。
司北目不斜视的将苏锈放在袁叙跟前道:“主子,提过来了。”重点提,说提他还真提啊。
袁叙方才撩起衣袍翘着二郎腿不甚优雅的靠坐在那处,见到这幕眸中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逝过。
昨日看她的表情便早知她会不老实,不过司北还是将他的话听的太过全面了。
苏锈被几人盯的脸上时红时白,半是窘迫又半是无语。
袁叙好心的没有打趣她,只瞧着她淡声道:“想帮忙调查这起案子?”
苏锈听他这语气看来这次有的商量,连忙将刚刚抛掷脑后,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点点头:“是啊,我铁定能帮上忙的。”
苏锈个子娇小,袁叙又生的极高,一个坐一个站却是一般高,说话时视线刚好平起平坐。
袁叙又道:“理由呢?只给你一次机会,我不想听什么让凶手伏罪的白话。”
苏锈一愣,忽地想起昨日盯着那师父的针迹出神了很久,想来是被他看进了眼里。
她垂下眼睫,看了他一眼,思考着要不要信他,但转念一想,此人代大理寺查凶案,必定不是什么坏人,兴许他还能帮上一二,她也不再是一头莽撞的去寻人了。
于是苏锈盯着那点漆眸子回道:“我在寻我师父林幼,师父说要来京城为一贵人治病,姑苏离京城远,等我反应过来,师父已经失踪了将近半年或更久了,衙门我也报了案没什么消息,昨日方小姐身上有我师父的针迹,我便想着一边帮你们一边探寻一二。”
“世子,你可知方小姐近来有生过什么大病,或者府中请过什么外来大夫吗?”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越凑越近也毫无知觉,两只水灵灵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袁叙。
袁叙眼神闪过几分波动,立刻又恢复为一汪深潭。
官家小姐的事他一般不会太过留意,但会让司南司北留意京城的动向,于是便看向了一旁的司南。
司南领会,随即出声解释道:“方小姐正月初得过一场重病,一段时间后痊愈,但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外来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