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卢思舟惊恐地察觉到陆镜身上的变化。
可爱可敬、温柔端庄的陆小姐愈发将礼义廉耻抛诸脑后!
天不亮,她就离开。
深夜,陆镜又容光焕发地回来,身上沾着汗和异样的气息。
陆镜会泡个澡,有时候就在浴缸里睡着,脸上蒙着重叠的白毛巾,吓得卢思舟以为她想溺死。
这几乎要把卢思舟逼疯了,但她无计可施。
她拨不通任何一个信道。姓徐的简直就是个强盗。卢思舟不能跟任何人联系,也不能和外界求救!完全被困死在这。
可恶的家伙……
他不会让她们离开红玉岛的。
一想到这,卢思舟便烦躁不安。
“离徐炀远一点!”卢思舟在白天的时候给陆镜按摩。
天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才用到那么多块肌肉。陆镜的身子处处喊痛。
“我感觉很好啊。”陆镜总是若无其事、又有气无力地回答。
有时候甚至懒得回答。
一连数日如此。卢思舟不得不承认,那个优雅、聪明又气质出尘的陆小姐,渐成了个不知节制的风情女子。
光是想到他们可能做的事情,卢思舟就有点儿发热。
“离陆小姐远一点。”卢思舟去找徐炀对质。
徐炀穿着宽松的白衬衣,外面印满棕榈叶和红树林的花纹。
他站在栏杆边上,看起来格外轻松,举止精准,高深莫测,目光像是能透进卢思舟心底。
“你愿意替她一个晚上吗?”徐炀问。
“替?替一个晚上?”卢思舟脑子嗡嗡作响。
连陆小姐都被折腾的不轻,卢思舟又有什么办法?
“你不也很好看吗?”徐炀转头看她,“还是说,从没人追过你吗?”
他从卢思舟身上察觉到野心与贫穷两种品质,一旦混合,就会变成难以抵御的毒药。她出身平平无奇,深知自己不如同龄人那般富有,因此心存芥蒂,性情怪异。
陆镜就像一株青莲,不过再也回不到原生的土壤里去了。
接下来就是卢思舟。这样的花蕾叫人心头痒痒,徐炀总想看看她此时脸上的倔强,日后又会变成何种模样。
“我嘛,我……”卢思舟说话吞吞吐吐,“你先把信号恢复了再说。”
“那不行,若是老爷子怪罪起来,陆镜和我都有麻烦。”徐炀说,“还有你的麻烦,你不是没保护好陆镜吗?小侍女,你都保护了什么啊!”
“那都是你的问题!”卢思舟喊。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找个时间点,我们出去玩玩,有豪华游艇,一呼便至。”徐炀说。
“我才不去。”卢思舟根本就不敢去,要是被徐炀拿下了怎么办。
从此,每天早上,她都会听到游艇轰鸣而来,陆镜会神采奕奕地离开。
她穿的衣服一天一变,卢思舟这才发现陆镜带的衣服格外多,而且花样绝不重复,似乎就是为此准备。
卢思舟又不敢跟去,只能看着陆镜离开。
她有时候坐在沙滩上等陆小姐回来,一等就是好多个小时。
而当陆镜回来的时候,身上又会留下更多痕迹。有时候,陆镜要卢思舟帮她治伤,还绘声绘色地谈论徐炀带她进入的崭新世界。
完蛋了。
陆小姐已经变成只知道打桩的笨蛋了!
卢思舟斜躺在竹席上,转头看着海面,万里无云的天空下,蔚蓝色的大海潮起潮落,海风将飞行俱乐部方向的引擎声与笑声吹来。
徐炀曾经邀请过她。这个念头让卢思舟感到不寒而栗。
她也算有魅力吧,不然怎么会引发这家伙的兴趣?
晚上,陆镜回来之后,卢思舟一如既往地帮陆镜按摩。
一想到陆小姐的全貌不只有自己看过,卢思舟就恨得不行。
她帮陆镜把滑落的丝绸衣裳穿好:“老爷如果知道的话就气死了。”
“别提他。”陆镜在空中摆了摆手。
“小姐,您太沉迷于徐炀了,会把其他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卢思舟提醒。
“我讨厌别人对我的举动评头论足。”陆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