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6月。
徐炀站在浴室内,张开双手,高功率的超声洁净波掠过他的体表,无水洗浴只用一秒就叫他光洁如新,恼人的汗滴和油脂消失无踪,大大节约时间。
“我们居然取得了如此惊人的进步,真叫我不敢相信,尼斯托公司快速扩张,好似一团野火。我们的目标只有六个字:向公平,向自由。”徐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头发被两只机械巧手梳理得整整齐齐,确保他出门的时候不会显得太难看。
“七印到底在干什么?”法洛莎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反击?为什么我们所到之处敌人望风而降?为什么密探纷纷逃亡?”
“问题太多就等于没有问题,敌人像兔子一样怯懦,好似知道我们会来,故而提前撤退。我们没法发起大战,但在世界市场上占尽上风,各地企业纷纷发来合作邀请,整个世界仿佛向我们敞开大门,予取予求。尼斯托公司的声望如日中天,人们一旦听到这五个字,便会心生憧憬。”徐炀转过身,披上一件柔软的白色浴袍。
它紧贴身体,质地柔软,让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棉布包起来的鱼。
法洛莎不满:“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你这两天手机上浏览的尽是这些新闻。”徐炀笑道。
“新闻都是媒体编辑的结果,文字则和事实相差万里。我得弄明白七印现在在做什么,否则我总是难以心安。但反过来想,如果一直这样忧虑下去,我们连一点幸福的空间都没有了。”法洛莎叹气。
“没关系,你是对的,时刻绷紧神经也无妨,总是要戒备敌人给我们捅刀子。”徐炀伸手抚摸法洛莎的下巴。
“但他们究竟能做什么?跨过大海送来靶子一样的舰队?还是开启传送门,送来一群天使军团让我砍个痛快?连尹帝斯都离开了白象洲,不知所踪,留下他的臣子和百姓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法洛莎微笑道,享受徐炀的指尖。
“尹帝斯一走,广袤的白象洲也变成了不设防的地带,上个星期尼斯托公司抵达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灾民和难民。尹丝塔已经准备启程前往白象洲救死扶伤,希露菲到时候也会出现,你想去吗?”徐炀道。
“我只要知道希露菲安全就好了。照我看,尹丝塔确实可以被人们所拥戴,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我可以派一个分身去找她们。”法洛莎交叉她的手指。
“……也许希露菲会再给你写一首诗呢,法洛莎,你确实给魔女们带来了白天,魔女们的生活质量上升了10倍。”徐炀笑道。
“别管了,如果我们不弄明白七印在搞什么鬼,再亮的白天也可能瞬间转入黑夜。”法洛莎伸出手,指尖星辉在空中慢慢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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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七印在做什么,都肯定跟星界中的危机有关,事情很明显,他们必然掌握着跟‘星空之物’相关的秘密情报,他们占有情报上的优势。”徐炀一边说一边沉思,这着麻烦。
“大势倾向我们,七印几乎放弃抵抗,他们与雇佣军的合约一个个解除,西海岸条约的军团都藏入港口和军事基地,被我们的边界力量撞上的敌人,大多都第一时间举起降旗,告诉我们七印已经切断了对他们的资助。这代表世界上有40%的地区和公司都已经完全投靠我们了,中间的30%也倾向于归附。”法洛莎将手在空中横挥,星光绘成一幅绚烂图景。
“说不定你预言的结果是七印全盘投降。”徐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