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洛莎的星空神力……”徐炀回忆起法洛莎一次又一次施展星光下的奇迹。
“这就是为什么我尝试阻止她,我原先抱着某种侥幸心理,因为我的预言能力找到了法洛莎的胜算,但随着攀附者被召唤而来,我又意识到预言的结果可能是美好的,但过程绝对是残酷的。”蒙德缓缓道。
蒙德大概知道法洛莎能做成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但随着攀附者被吸引而来,蒙德反而害怕了。徐炀默想着。
“这就是星空中强大敌人的一员吗?这个……攀附者。”徐炀仔细观察蒙德绘制的丑恶巨虫。
“是的,法洛莎每次动用星空之力,群星深处就会有所波动,面目可憎的攀附者就是循着这波动航行而来,我尽可能诱导它,令它徘徊在外层星云带。它会趴在一颗行星表面,就像一头虫子爬进一个苹果,将它吃光。”
光是想到它的名字“攀附者”,再结合它这难看的外观,徐炀都感到一种冥冥中的压力。这头可憎巨兽就来自天外,难怪人们反复强调星空中有巨大邪恶。
果然还是要找到第四位将死未死之神,自己一方才有胜算。
“我们正在进行一项实验计划,涉及到夏的神明,您对夏的超自然力量有所了解吗?”徐炀道。
为了给法洛莎的计划保密,他还不能直接说就是为了给弑神武器开锋。
“‘盘渊’,它生活在弱水之底。”蒙德说,“盘渊是最古老的超凡生命之一,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它死了吗?”徐炀试探着问。
“远没有死,但也说不上活着。我不理解,也许它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它留下的遗泽足以让夏的修行者疯狂,它散发的无形威力又时时刻刻笼罩并影响着夏……很奇怪。”蒙德娓娓道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天枢制物的“斩龙大会”很可能就是要斩盘渊了。徐炀沉思。
企业会组织一支强大的公司部队前往弱水,直面远古龙神,这可真是疯狂,完全是利欲熏心之举。
一想到是卢思舟的手笔,也不显得奇怪了。
“还有七印,如今在世上横行无忌。”徐炀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手头的资源至关重要,你必须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在不同的战场上调动力量,这是全球规模的对抗……继续积累,不停地积累,未来必然会在很多条战线上同时开战。最上层的神明战争,中层的超凡者战争,还有陆地上用双脚打的凡人战争……每一场都输不起。”蒙德强调。
天命武器的发射,说明七印已经开始干涉深空,藐视蒙德的威严。蒙德的态度则更为强硬,决心与七印对抗。
一旦七印越界,攻击月球或者北部列岛本土,意味着冷战平衡结束,蒙德会亲身下场,不死不休,打到其中一方彻底覆亡。
“……我明白。”
“你信任法洛莎吗?”蒙德问,“你离她最近,你觉得她会行恶吗?”
它仍觉得法洛莎是疯子,也是因为她天性疯狂,它们才会选法洛莎去弑神,因为她在直面真神之前就已疯了,省去了精神崩溃的步骤。
现在徐炀跟法洛莎相处时间更久,蒙德想知道法洛莎是否有所变化。
“我信任她。”徐炀令蒙德放心。
“也许……也许……”蒙德略带焦虑地说。
局势迫使它站了队,它挂念着地上的一切,担忧着世界的未来。法洛莎对星辰力量的使用引来了攀附者这样的怪物,它只觉得末日正点点靠近。
空气中符文闪烁,仿佛要朦胧褪色。
“这是……”徐炀还未看过这种情形。
“我们之间的沟通或许也会引发攀附者的注意,我必须中断我们之间的联络了。”蒙德遗憾地说。
它阅历万年,尤为重视徐炀,在徐炀身上它看到许多过去英杰的影子。它希望徐炀解决地面上的纷争,再打败攀附者,一旦攀附者降临地表,整个星球的生态圈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感谢您的解答。”徐炀向蒙德道谢。
“是我要感谢你才是,”蒙德的声音渐渐消散,“你成功地延续了龙的血脉,在尘世留下了一条幼龙,整个世界都将拜迎它的现身……”
幼龙!
徐炀意识到微十月成功把蛋孵出来了,他不禁感到一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