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一个秘密组织了。”徐炀说。
巴克斯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
“我呢?”她问,“我感觉……我还不够资格听下去。”
“我们要成立一个隐秘结社,”法洛莎眯起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巴克斯,“你要么下定决心加入我们的结社,要么你就必须回避我们的密会。”
“我……”
“你需要好好考虑。”徐炀说,“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东西,不只关于一个人或者一些人,而与整个世界的命运相联系。”
“我还没有准备好,”巴克斯立刻说,“我会走远点,等你们谈完了再带我走。”
“行。”
巴克斯最后看了徐炀和法洛莎一眼,然后皱紧眉头,忧心忡忡地离开。她现在尤其敬畏法洛莎,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常人难以完成的事情,的确可以自称为神。
目送巴克斯离开穿梭机、在岩壁上找个地方靠住,法洛莎勾起嘴角。
“从这一点就看出她不是可造之材,”法洛莎说,“仍然缺乏最基本的勇气呢。”
“别像个孩子一样说人坏话,”徐炀摇摇头,“如果要最大限度发挥你的力量,你也要培育你的容人之能,你的气度,以及与力量相匹配的心态。”
“要看有些人值不值得我花心思。”法洛莎闭上眼睛。
法洛莎吟诵古代语言,从空气中召唤出金色刻痕,上面仍然留下她自己的猫形符号、徐炀的飞鸟符号和潘瑞伊的犬符号,过往其他痕迹皆已随时间褪色。
密室,符号,远古奇迹,徐炀默默感受空气中弥漫的神秘氛围,仿佛真的回到了法洛莎所处的那个远古年代,人们之间靠血缘或誓言维持联系。
“誓约是不可违背的,”法洛莎说,“莉拉,触碰它,代表你已经认可我们,彼此之间永远无法相互背叛。”
“但你背叛过徐炀,”莉拉说,“你分明背叛过他。”
“什么?”徐炀皱眉,“什么时候?”
“莉拉……不是现在。”法洛莎低语,“拜托了……不要说。”
“在之前,”莉拉说,“主人,叶子曾经想来找您谈,就在连接处,就在我们被潘瑞伊逼入绝境之前,叶子本来要告诉您这一切,告诉您她的真实身份,她的特保卡。如果那时候主人和叶子就开诚布公地谈过,我们现在或许在上京,住在希盛名下的豪华酒店,最少、最少,叶子还会留在我们身边,不至于因利益交换而被放弃。而我们之所以和叶子分道扬镳,与法洛莎有着密切联系——叶子求法洛莎指点迷津,法洛莎却劝诱叶子,要求她独自离开。”
法洛莎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