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梦,但陶启方的意识却相当清醒,他觉得自己有些接近崩溃。
“你咋不自己去杀掉她,非要让我动手。”
陶启方忍无可忍地向外甥咆哮道。
学生时代的关彰远愣了一会,将手中的匕首塞到陶启方手中,然后拔腿便跑。
陶启方扭头看了眼还坐在岸边看海的安如里——一转眼的功夫,关彰远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我是吧,混蛋,蠢货,你想干嘛?!”
陶启方发疯似地朝海上大吼,而看海的安如里却不为所动。
“好,好,我再来一次。”
陶启方捏紧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靠近残疾人安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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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身汗,而且头还痛得厉害。
“喝点这个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身体很健康。”
医生的话像定心丸一样让陶启方松了口气。
......
阴冷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无尽的灰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囊括住了整个大海。无边无垠的大海波涛汹涌,浪花疯狂地拍打着岸边。
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岸边,陶启方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
“舅舅......”学生时代的关彰远声音带着颤抖,缓缓递过来那把匕首。
陶启方瞪大了双眼,那双眼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紧盯着那把自己曾经用过三次的凶器,仿佛那冰冷的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腥的气味。
“啊!”关彰远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空旷的海边回荡,传入冷色的天空。
而陶启方却像是着魔了一般,没有就此停手,而是一下接一下疯狂地捅着,他的动作机械而又凶狠,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枕头像是接受了一场倾盆大雨般的汗水清洗一般,湿漉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陶启方此时已浑身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艰难地爬了起来,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我受够了......”
陶启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中越来越紧张。他知道夜晚会在一天的末尾降临,但这也意味着他将面临一个可怕的挑战——睡眠。自那天开始,一旦夜晚来临,他就会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因为他害怕再次陷入那个灰暗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