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点!”
“再小点!”
伴随着一阵头晕眼花,黄皮葫芦已经缩小到一寸左右。
只是他现在头晕眼花,呕心胸闷,手指都微微颤抖。
身体发生这种情况,大概跟葫芦有关,他不敢继续尝试了。
万一晕倒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他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将变小的葫芦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只能暂时塞进衣服夹层之中,然后哆哆嗦嗦地扛起柴火往山下走去。
回去的七八里路上,又在雪地里滑倒了好几次。
余下的那只破草鞋也彻底肢解,无法再穿了,只能光着双脚在雪地里前行。
绕过两座小山包,终于看到山脚下的蛇溪村。
小村中央有一条小溪,许多土坯茅草房坐落于小溪两边。
其中少数几座盖了青瓦的大房子,在这一堆茅草屋中显得极为亮眼,自然是蛇溪村少有的富贵人家。
此时天色将黑,二狗子扛着柴火走到一座瓦房的门口。
大门半敞开着,但他却停住脚步,站在门口有点踌躇,似乎没有勇气迈进这扇门。
“到家门口了还磨磨蹭蹭!还不快去挑水喂猪。”
就在这时,一道粗哑的女声从屋内传出。
只见大门口站了一名胖妇女,头发油腻腻的,身穿一套油腻腻的棉衣棉裤,对着二狗子横眉怒目。
“就知道吃,做点事就偷懒,一天时间才捡这么点柴火!”
二狗子连忙在冻僵的脸上挤出笑脸,低着头,抖落身上的雪花,这才扛起柴火走进大门。
“你那死鬼爹娘走得早,要不是老娘从牙缝里挤出点吃食,你早就饿死了。”
“整天病怏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怎么虐待你了!”
“是,是!多谢婶婶活命之恩!”
二狗子一边赔着笑脸表示感谢,然后手脚利落地将柴火放进柴房里。
顺手拿起门后的扁担和水桶,鞋都没来得及换,光着脚又出了门。
挑了三担水,将水缸装了满满一大缸子。
接下来他又打扫房屋,帮婶婶烧了一盆泡脚的热水,还喂完一头猪。
在喂猪的时候,腹中饥饿难耐,他甚至还偷吃了一大团猪食,混了个半饱。
猪食里有很多野菜,还有少许的杂粮之类,伙食不比二狗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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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每天起早贪黑,干那么多活,要不是经常偷吃猪食,他应该活不到现在。
反正猪吃猪食长出来的肉,也要给人吃的,还不如直接吃点猪食,和吃了猪肉差不多。
只要能活下来,就算吃点猪食,受点屈辱又算什么。